若非辗转收到韩慎的信,齐寅也快要怀疑韩慎是弃城而逃的了。
此时的姜怀瑾自然是没有证据的。他虽与韩慎不熟,却从伯父与父亲那里知其品行,自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事实。可没有证据的事儿说出来,非但不能洗清韩慎的冤屈,反倒是往自己身上引脏水。
姜怀瑾自不是鲁莽之人。昨日与他伯父,也就是姜尚姜大人谈了一番后,老爷子便说让他去当那个出头鸟。他隐隐约约似是感觉到了伯父的用意,却不是很真切。
大殿之上,卫康帝虽是垂暮之年听不出帝王喜怒,只见卫康帝说:“既是姜爱卿所说,那不如去趟边关,找找这叛国之人。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到时也莫说朕冤枉忠良。如今你这大理寺左寺丞就让让位,吏部再提拔个人上来,报给朕瞧瞧罢。”
“臣遵旨。”
方才怼了姜怀瑾的那位黄大人暗自讥笑了下:一个文臣去边关,这细皮内肉的,怕是还没到就折在路上了。哼,这大理寺可当真没有太子的人了,韩慎这事可真是一箭三雕啊,怕是这下子,皇帝连太子都埋怨上了。
姜策虽懂得姜怀瑾性命无忧,却还是不敢与韩氏说,只照往常一般处理政务。
而韩慎则略有些担忧:敌在明我在暗,他们铺下这么大个局,若是他当真死了,怕是死无对证,正好坐实了按在自己头上的罪名,趁机让太子失去西北兵马支持,再加上个送上门来的姜怀瑾,怕是如了他们的愿了。
正想着,赵虎推门进来说,“将军,今个儿又是姜小姐和姜少爷来学武的日子,您没忘吧。”
“嗯,你推我过去吧。”韩慎方回过神来,便去院子里等着。
姜菀青借口拿东西,先回了自己院子,找了块绸布盖在轮椅上,便迫不及待地推去表哥的院子。
赵虎正看着姜怀信扎马步,瞥见姜菀青推着个这么大的东西过来,十分好奇。
韩慎正给姜怀信说着动作要领,没抬头。突然一块藏青色的绸布出现在眼前。
“表哥,这是我这几天做出来的。你试试看,就当是你教我学武的报酬呀。”姜菀青笑眯眯地揭下了布,看着三个人的眼光齐聚在轮椅上,非常满意的点点头,便自觉解说起来。
听完姜菀青的解说,姜怀信还不敢置信,“盈盈,你可以啊!哎表哥,你快去试试。”
韩慎也有些惊叹这小姑娘的创造力,自然也是要给她个面子的。客气谢了几句,便让赵虎扶着坐了过去。
“表哥,你觉不觉得很舒服!”姜菀青迫不及待的问,“我昨天还躺在上面嗑瓜子来着呢。”
刚说完,姜怀信便笑出了声,“敢情盈盈你这是提前以身试轮椅了。”
姜菀青说完就后悔了,懊恼的捏了捏手,都怪自己一张嘴,怎么每次在表哥面前都会出丑。
韩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只圆滚滚的狸猫躺在椅子上嗑瓜子的样子,正暗笑着,看着姜菀青脸红红的,手放嘴边咳了一声,放下的时候便碰到了扶手边的暗格,好奇的打开,便看见了一堆…瓜子壳。
……
还没等韩慎反应过来,姜菀青便拉开那抽屉,抢了过来,脸红的自己都觉得发烫,“那个,随…随地扔瓜子壳…是…是不对的。我…我我我一不留神就扔这里了…就是…就是昨天晚上忘记倒了…我这就去!”说完便急匆匆地飞奔出去。
赵虎跟姜怀信面面相觑,倒是没想到韩慎笑了出来
还是一个知道不能随地扔瓜子壳的好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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