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试炼官面前，江锋微笑道：“不是要驱逐你，我只是说不能用法术以人当做练习对象，没说不能自卫。不过你可真胆大，杭州程大少爷没人敢得罪，你就不怕惹上麻烦？”

陆谦笑道：“我不去找程家的麻烦，他们就该烧高香了。”

江锋哈哈一笑：“有趣，你这小子狂妄得很！你叫什么名字？”

“陆谦。”

“陆谦？”江锋一怔，“你真是明州人？我怎么没听说过明州还有姓陆的世家……”

“我不是修仙世家的人。”

“不是修仙世家？这倒奇了，难道你是自学成才的吗？”

陆谦笑而不答。

紫凝道：“难道只有修仙世家的子弟才能参加试炼吗？”

“哈哈，这倒不是。”江锋笑道，“只是修习秘法被修仙门派和修仙世家垄断，普通人类接触不到，所以参加试炼的人大多为修仙世家的子弟，我只是好奇你的身世，并无他意。”

紫凝冷笑了一声：“呵呵，我看这些修仙世家的子弟水平不过如此，本事稀松平常，也配嘲笑别人？”

“哈哈，你是说刚才挑衅你们的程斌吗？别看这程大少爷表面光鲜，实则他心中可焦急着呢。”

陆谦奇道：“此话怎讲？”

“杭州程家历代门主均是五大门派高阶弟子出身，程斌虽是现任门主长子，却连入门都需要自己去参加试炼，在家里估计没少受气，因此在外才表现得这么蛮横。要是他连五大门派都进不了，恐怕将来门主之位就要拱手让人咯。”

陆谦笑道：“难怪他这么生气，看来我是戳到他痛处了。”

“哈哈，多半如此。”江锋微微一笑，“距离练习结束还有半个时辰，我就不耽误你们了……不过以你的水平应该也不需要练习，将来还请陆小哥多多照应在下。”

“可不敢当！江先生多多照应在下才是。”陆谦连忙说道。

很快第二次练习的时限也到了，江锋再次收起了机关，众人重新开始申请试炼。

前面几个参加试炼的人都是贵族的仆役，没人能活过三刻，个个死状很惨，要么被冰凰的招式弄死，要么被水灵耗死。

他们有些是不敢放弃，可能活着回去还不如死在这里，有些则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放弃，却因身体被水灵凝滞阻碍而无法使用信号弹。

众人快看不下去了，试炼太过惨烈，如果没有足够强的实力连拼一把的资格都没有。

死了几人后已经有人提出了放弃，也有不少像陆谦这样每一场都聚精会神观看的人，这些仆役的死为他们展示了冰凰每一个招式的实战情况，也为他们接下来的战斗提供了血淋淋的经验。

“看起来冰凰最强的招式还是'冰雨'，也就是最开始那人撞上的那一招，大量的冰刺结合水系灵力流，令人无处可躲。”紫凝皱了皱眉，“而且从实战看冰雨似乎不止发射冰刺这么简单，只是那些人死得太快了，我总是来不及看清。”

她沉思了片刻，又道：“阿谦，你等会儿试炼的时候可不可以稍微放慢些速度，尽量和冰凰有来有回，让它把所有的招式都展示一遍？”

“为什么？”

“你如果一招就把冰凰打败了，难免让人怀疑你这么强还来拜师干什么，而且……而且这次机会难得，我想仔细看看水系法术的出招规律……”

陆谦一阵好奇，心想紫凝不是自称自己很厉害吗？为何还要观摩其他人的水系法术？他感觉紫凝好像有心事瞒着自己。

陆谦道：“紫凝，你刚才说冰雨最厉害，我倒觉得最强的是‘神光翳世’，这是冰凰所有招式中水灵强度最高的一个，我甚至有点担心我的金钟罩体能不能挡下来……”

忽听一人说道：“呵呵，想不到你也会担心能否通过试炼。”

陆谦一怔，转头一看，说话者是张宁。

“张兄。”陆谦向张宁拱了拱手。

“我刚才无意间听到了你和试炼官的谈话，你就是陆谦？那个在醉翁庄园用邪法杀死了黎东甘的陆谦？”

“……不是用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