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吗?”想着如是,张牧再次紧了紧背上的蒋干,他已经完全虚脱,全身大汗淋漓,浸湿了张牧的后背。
“闪开,闪开!”
忽的,一队士兵举着火把推搡着百姓朝着前方走了过去,把一张又一张通缉令贴在了各处墙壁之上。
“此人极度危险,若是在邺城发现此人或者抓捕此人,立马汇报给官府,赏金万两!”
“现在开始,实行宵禁,由军队开始接管各级官府,闲杂人等,晚上一律不准出门,若有违命者,格杀勿论!”
“杀麴义麴将军者,此人也!”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愤慨,有人甚至痛哭流涕了起来,麴义在邺城甚至冀州都有着大量的崇拜者。
“这是?”张牧瞥过一眼,不禁慢慢的往身后的小巷内退去。
这赫然就是张牧自己的画像!
可以肯定的是画像必定是沮授找人所画,但为何却是在此时出现?张牧百思不得其解。
以沮授的才能不可能才刚刚想到啊。
若非?
张牧抬头看向了星空,那里繁星点点他,难道算到了自己在邺城之中!
这是要瓮中捉鳖啊!自己倒好,来了个自投罗网!
沮授算知张牧没死,可他没那本事算出张牧到底在冀州还是并州,倘若早早的在冀州各地发布通缉令只会惊了这只囚鸟。
但今晚不同,红星泛红,沮授知道,等到这颗棋子了。
可要抓张牧,没那么容易。
自己毕竟是手握末日坞堡副体的男人!
再说了,张牧来邺城一是为了蒋干,二则是为了沮授!
杀了这个混蛋!
一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去营救他,没想到他却只想着害死自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张牧已经有了初步打算,他曾告知过郝萌等人,当末日坞堡主体产生光亮时,那便是副体产生,届时,时刻备好兵源!
抢钱抢粮抢女人!甚至杀敌!
“沮则注阿沮则注!”张牧狠狠一握拳道:“你小子,可要给我活的好好的!”
他双眼泛光,呲牙咧嘴,活脱脱的就像一头恶兽。
“天下繁星,皆在我手!”一楼阁之上坐着一身穿黑色道袍的男子,四角则都站着一名持剑卫士。
男子面目清秀,左手小指带着一枚戒指,前方摆着一副棋盘,棋盘之上黑子白子分明。
其中,有一枚红色棋子坐落于黑白子之间,无论是黑子还是白子皆有吞食之势。
他已然已算出,红棋到达了邺城,这,是自己的地盘!
“棋如人生,若想活,必须付出代价!”沮授右手食指按在红棋边缘,食指哒哒于棋盘之上,弹飞了这枚令他烦恼的红棋。
忽的,一旁的几名持剑护卫暴喝一声“谁!”
没有一丝丝察觉也没有一丝丝反抗,这四名持剑护卫的脖子处居然同时出现了一把镰刀,镰刀柄端都链着一根细长铁链。
四根铁链皆握在一铁爪之上,那四名持刀护卫心里头清楚,只要那一个突然出现的黑影紧紧一握铁爪,他们四人必死无疑。
“你是?”沮授并不认识来者,但他认出了他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和他一模一样的戒指。
“我来帮你。”男子冷冷道。
沮授闭眼,尴尬的笑道:“怎么,他不放心?”
男子不答,这个问题,自北方之鸽落地便有了答案。
“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沮授肯定道。
男子不动,只是紧紧一握右手铁爪,顿时四角皆有喷泉之声,血水洒了沮授一棋盘。
瞬间,红棋再现,几乎每一枚棋子都成了红棋!
沮授嘴角抽搐了起来,大怒,回头正要怒骂时,眼前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深深呼吸一口,尽量让自己的心情镇定下来,沮授走出阁楼来到院子里,大声道:“张郃张儁乂何在!”
张郃赶了过来,沮授一把把张牧的画像塞在了他手里,怒道:“我命令你,五天之内,不,三天之内必须给我找到他!即便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他!”
“是!”张郃接令。
沮授必须得快,不能让那个男子赶在自己前头找到并杀死张牧。
“这是我的任务!”沮授来到之前那枚被弹飞的红子处,一脚狠狠的踩了上去,使劲的踩着。
邺城已然宵禁,即便是野狗看到那大批警戒巡逻的士兵都乖乖闭上了嘴。
“嘘!”一桥体角落下,张牧一把捂住蒋干胡言乱语的嘴,心急如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家伙绝对挺不过这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