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圭望着眼前这座宅子。并不宽阔的大门只能容许两人并排而进,没有威严的石狮子镇守门户,只有一棵千年老松沧桑地立着。门紧紧关着,上面贴着一个大大的封条。看上去甚是凄凉。
柳开元素有“天下第一铸剑师”的美誉,但没想到他的府邸却是如此的简陋。
“看什么?快走快走!”巡逻的兵丁对朱文圭厉声呵斥道。
朱文圭恭敬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就走,这就走。”他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余光一扫,只见街巷的拐角处有一人向这边张望着。那人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看不清面容,但从体态看来似乎是个女子。
那人见朱文圭望向自己,急忙闪避开了。朱文圭虽然好奇,但自己初入江湖,不愿多惹是非,也就不再理会了。
到了晚上,一身夜行衣打扮的朱文圭跃入了柳家的宅院,借着微弱的月光举目一望,见地上满是血痕,门窗上也有刀劈斧剁的痕迹。朱文圭轻功一展,从窗子跃进了一间屋子。他点燃一个火折子,四下察看着。这里应该是柳开元铸造兵器的地方,那些还未打造成形的刀剑、工具一片狼藉,地上由血汇聚成的流水早已干涸,想必是曾经历了一场恶斗的。
朱文圭绕到了里屋,看到了一具尸体。那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头发花白,皱纹密布,想必他就是柳开元了。朱文圭壮着胆子上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早已是气绝多时了。
“柳前辈,晚辈替家师看望您来了”朱文圭小声对着尸体说道:“无论如何,您都是替家师铸剑而死。晚辈定会为您讨个公道。”说着,他一点点撕开柳开元的衣襟,想要验验他所受的伤。
正在这时,一柄飞刀破空而来,朱文圭听风辩器,急忙将头一偏,躲过了这穿颅之灾。
“好个心肠毒辣的小子,你杀了人不算,还想来辱尸吗?”
“什么人?”朱文圭回头一望,见一个黑影“嗖”地现出身形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头戴斗笠的女子。此刻,她依然是一身黑衣,戴着斗笠,瞧不清面容。
“你是什么人?”朱文圭问道。
“我是来替柳开元报仇的人!”那女子说道:“废话少说,拿命来!”那女子话音刚落,双刀就迎面向朱文圭劈来。刀势太急,朱文圭来不及解释,只得处处躲让,一连避过了无数险招。
朱文圭施展开腾挪的脚步,东窜西躲,一会儿跃上柜子,一会儿平地一滚。那女子的双刀虽然迅捷无伦,但却还未伤朱文圭毫发。
“小子,你怎么不还手?”女子一招未中,朱文圭有躲开了。
“柳前辈不是我害的,我与你一样,也是想替他报仇的。”朱文圭这才解释道。
“你放屁!”那女子喝道:“敢做不敢当,你算是个大丈夫吗?”
“你怎么如此肯定,我就是凶手呢?”朱文圭也颇为气愤地说。
“我不跟你闲扯,若是没被我撞见倒也罢了,怪只怪你命不好,犯到了老娘的手里!”女子说罢,双刀一展,又是连环的攻势攻来。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无情!”朱文圭“唰”地一声将背后的宝剑抽出,横剑一封,先挡住了那女子的两记夺命杀招,手腕一翻,再是狂风骤雨地攻势。
朱文圭跟随玉阳真人多年,武当剑法的精髓早已是心领神会,更甚于当年的沈茂和纪庭之。
朱文圭剑光一展,攻防双方顿时易位。使双刀的女子也没料到朱文圭剑法如此精妙,只得步步后退,沉着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