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噗!
啊!
第一声,桥兵挡住了靠下的暗器
第二声,黑衣人挡了他两刀
第三声,刀砍在脖子上的声音
第四声,身后的黑衣人被暗器打中。
黑衣人右手的刀尖堪堪超过肩膀,往外一挡,双眼突出,从空中落下。
好似没站稳,一趔趄,头颅落向一旁,鲜血喷涌而出,手上的刀微微一收,倒了。
身后传来几声哀嚎,渐渐无声。
桥兵回到路上,环首刀依然拖在身后,环视了一眼四周,缓缓伸直右手。
鲜血流到刀尖,一滴血,滴落草叶,滑落,留下一丝血色。
“杀!”
蓦然,黑衣人集体爆发!
人影一闪,桥兵向左侧突进,挥刀而出。
没有兵器撞击声,刀砍进肉的声音倒是此起彼伏。
窸窸窣窣,阵阵衣袂声,夹杂着利刃划空声。
绿衣女子见状,一声轻叱,剑走蜻蛉,周围几名黑衣人手忙脚乱,抵挡了几下,消失在草丛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黑衣人东倒西歪,桥兵回到小道,迈步前行。
绿衣女子飞奔到路旁,那里压低的哭泣声。
刀上有血渍,桥兵反手握刀,拖在身后,划过草叶,血渍越来越淡。
山南水北,阳光普照,雾气渐淡。
小道位于山北,也渐渐明亮起来。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桥兵斜跨一步,站在路旁,脚步声比他快很多。
“谢谢!”
七八位绿衣女子从他身旁走过,每人说了一句,有两个声音有些颤,受伤不轻。
领头的绿衣女子,出汗了,雾水侵入衣裳,贴在身上。
转过几个山包,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才发觉衣服贴在身上,已经湿透。
脸色顿时有些怪异。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刚才的样子更难堪,然而自己居然不觉得。
如果被人盯了一眼,自我保护意识瞬间就能让自己难受。
刚才竟然没有觉得难受,那就是根本没有被看过。
“休息一下!”
“春桃姐,要等后面那个人?”
“是。”
“万一是敌人呢?”
“都换了衣服,湿透了。”
受伤的女子也趁此机会敷药。
桥兵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数丈开外外站定。
小道本来就窄,站了七八个人,除非从旁边绕过去。
桥兵换为正手握刀,平视,刀上还有血渍,放下,改为反手。
“我叫严春桃,多谢出手相助。”
“你误会了。”
严春桃沉默了一下道:“你走得很慢。”
“草丛中可能有蛇。”
严春桃微微一笑道:“很有可能。”
跟在桥兵后面,实在是太难受,一步一步。
严春桃换到前面,走走停停。
一生匆忙,偶尔慢下来,两旁的风景扑面而来。
林中漫步,虽清冷,但心安,也暖。
殊不知看风景的人,加在一起,胜似风景。
没人搞得清楚为什么,前面的这群绿衣女子,一放松,话就特别多,受伤的也不例外。
桥兵当然也搞不懂。
“前面有人打架!”
严春桃皱了皱眉头道:“你要赶我们走?”
“你误会了!”
转过山包,风声中隐隐传来武器撞击声。
受伤的两位换到桥兵身后,利剑在手。
五个山包之外,大山在此交接,大道穿过其间,和小道交叉于此。
此处有名,仙娥驿。
此时的驿站,雾气还未是完全散去。
阳光中,人影闪动。
叮叮当当的兵器声,传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