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姓桥呢。”
“对哦,你为啥姓桥?”
“我爹娘取的呗。”
“废话……”
日上三竿,桥兵才爬上山鞍。
樊诗筠太能睡,脾气还大,喊一下又是挠又是踹……
山鞍上,大树下,坐着一人。
此人,桥兵认识,正是巴昊苍。
“学会喝酒了么?”
“这种事,需要慢慢来。”
“这位又是谁?”
“我,樊诗筠,你是兵哥的朋友?”
“算不上。”
“敌人?”
“也不算。”
“兵哥,别理他,他喝多了。”
“半月舍,你回去过吗?”
巴昊苍转过头,直直盯着桥兵,半响,缓缓道:“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
“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
“我路过,碰巧有人围剿半月舍。”
“这么说半月舍没了?”
“并没有,司空三剑主持公道,半月舍丝毫未损。”
“你不应该告诉我。”
“或许吧。”
“但你说了。”
“我觉得我应该说。”
巴昊苍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巴秋灵让我给你带句话,上回你买的那只小乌龟她给养死了,让你回去的话再买一只。”
“你该尽快学会喝酒。”巴昊苍又喝了一口酒道。
“兵哥,我们走,你这朋友不欢迎你。”
“无妨,那是他的事。”
“不欢迎你,你还留下?”
“那我们来欢迎他。樊姑娘,麻烦你去打点野味?”
“为何?”
“我们欢迎他,烤点肉作菜。”
樊诗筠,看了看树下的两人,消失在山鞍。
“她是谁?”
“看上去是来保护我的。”
“你需要保护?”
“需要与否,并不是我说了算。”
“你娘觉得你需要保护?”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巴昊苍喝了一口酒,依然没忍住,笑了笑道:“有点意思,可靠吗?”
“不知道。”
“谢谢你。”
“肉还没吃呢。”
“我想跟你打一架。”
“为何?”
“要理由吗?我可以现编。”
“那不要了。”
“最近收获不少啊,箱笼都快装满了。”
“都是她的。”
“你保镖的?”
“都不知道是些啥。”
“看来这保镖可靠。”
“何出此言?”
“肚兜你都给她背着,说明她根本就没有防你。”
桥兵看了一眼,果然,之前没注意。
原本整整齐齐的箱笼,早上喊急了,扔得乱七糟,没怎么收拾好。
桥兵脸一黑,慌忙把两箱笼靠在一起,挡住。
背后噗的一声,还有巴昊苍的声音:“我这时候给你一刀,你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