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惜屏住呼吸,瞪大双眸,她很清楚此刻两人是什么姿势。
她居然坐在了天师的腿上,下一秒钟,天师是不是就要将她挫骨扬灰啊?
她并未等来什么残酷的死法,而是感受到有淡淡微凉,轻轻的游走在她手心的伤口之上。
随着自己的手心望去,这才发现那只骨节分明的玉手,请在为她的伤口上药。
慢慢的平复呼吸,又紧张的看向了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
灼灼月华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纤长又根根分明的睫栾和的肌肤很好,比女人的还要好,额头上那火焰印记,即便是在夜晚也是十分的清晰夺目。
“好了,切记不要沾水,明日伤口即可痊愈。”
就在洛宁惜欣赏帝栾和绝世盛颜的时候,帝栾和已经为其伤口上药完毕。
伤口之处甚至还有那种淡淡微凉的触感,却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了。
帝栾和终于松开了洛宁惜的手腕,洛宁惜却是在那一刹那心中有无尽的失落。
“怎么?不打算从本尊的怀中离开了?”
失落未明,帝栾和那冷冷的话语,却是传进了耳朵里。
洛宁惜闻言,瞬间条件反射的弹跳而起,后腰就撞在了身后的石桌之上。
“哎哟……”
虽然撞疼了,但是洛宁惜却是没有半分迟疑。
“今日多谢天尊了,宁惜告退……”
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以她的性子,即便是遇到了洪水猛兽,也不会就此落荒而逃。
看着洛宁惜疯狂逃走的背影,帝栾和握着金疮药的手微微一紧,唇角却是轻轻一抿。
是怕他吗?
不远处的白衣使,这才缓步走来。
“尊上,三郡主今日应该是去了枫叶山。”
“倒是小看她了,独自一人去枫叶山,能如此毫发无损的回来,还契约金蟾蜍,带走了枫叶山的那棵善于伪装的菩提树!”
帝栾和将手中金疮药收进了乾坤袋之中。
“善于伪装的菩提树?那棵大树是菩提树?不是金叶银杏树吗?”
显然白衣使是知道那棵会伪装的大树。
“长歪了。”
帝栾和说着一甩袖子轻轻的站起身来。
“她能将那菩提树给带走,也算是有本事。”
“长歪了?树长歪了,也可以这么狠吗?属下可是根本没有瞧出那棵树有半点像是菩提树。”
白衣使困惑的摸了摸后脑。
“以后你就知道了,今日也不早了。”
帝栾和并未想要解释太多,而是抬头望着空中那乱皎洁的明月。
似是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他便消失于原地。
独留下白衣使一人在原地吹着冷风。
白衣使脸上笑容倒是很深,“金蟾蜍,菩提树,这位三郡主,真的让人很意外啊。”
又盯着前方空旷之地笑了笑,“最让人意外的,是天师!”
……
洛宁惜疯狂逃窜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奶娘冯素芬一直在院子门口来回的踱步,显然是在焦急的等着洛宁惜。
“奶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啊?”
听到洛宁惜的声音,冯素芬慌忙的看了过来,双眸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