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子是杆子的那口子是吧?”谦霖对着又开始抽泣的女子说道。
“青天大老爷,奴家是杆子的内人,青天大老爷一定要给杆子伸冤啊,杆子虽然干了许多坏事,可从来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勾当,杆子有罪,当实在是罪不至死啊青天大老爷。”杆子女人站起身来哭哭啼啼的说道。
“你先不要哭了,本官知道你家杆子罪不至死,即使是罪有应得也不是这样一个死法,本官在这件事情上也是有疏忽的,这方面还要得到杆子夫人的谅解,你坐下说话吧。”谦霖对着哭哭啼啼的杆子夫人说道。
杆子女人慢慢的坐回原来的位置又说道:“小女子贱名青莲,是杆子的那口子,杆子活着的时候,整天不务正业,就喜欢提笼架鸟的,又整天和一帮混混掺和在一起,偷鸡摸狗的,奴家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如果官家将杆子按照正常程序治罪,青莲无话可说,可是杆子这样的被官家人莫名其妙的打死,青莲就一定要给杆子讨个说法。”
谦霖点了点头说道:“你家杆子的事我基本上了解了,他们确实不应该这样将他打死,不过本官觉得,事情一定没有表面上看见的那么简单,青莲你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吧。”
青莲低下头,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锭大大的银元宝说道:“大人,这锭银子是县衙里那个吴衙役给青莲的,估计有足足五十两银子,其实平时都是我们家杆子给那个吴衙役银子,因为杆子他们每次干了坏事,都要分一部分给吴衙役,只为他们可以将事情平息下来,今天一大早,吴衙役一个人悄悄的跑到青莲的家里,说杆子被大人给打死了,现在尸首就停在县衙停尸房里,让奴家带上这五十两银子回娘家去躲一躲,奴家当时虽然很难过,不过,奴家还是答应了下来,等吴衙役走了之后,奴家就悄悄地找大人来了。”
“那青莲为什么要找本官呢,本官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谦霖疑惑的问道。
“青莲就是觉得吴衙役之所以给奴家银子,就是想封住青莲的嘴,不让青莲将杆子给他们好处的事情说出来,吴衙役打死杆子也一定是为了封住杆子的嘴,怕杆子反咬他们一口,说出他们收好处这件事情。”青莲有点脸红的说道。
“哦,本官明白了,不过本官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吴衙役要这样做呢,吴衙役收杆子好处的这件事,本官是当场抓住并且人赃并获的,吴衙役这不是有点儿多此一举吗?”青莲有点结巴的说道:“这个,这个奴家就不知道了,奴家只是怀疑吴衙役的用心,所以就来找大人举报来了。”
“那么青莲你是怎么知道本官住在这里的呢?”谦霖问道。
“这,这,奴家是,奴家是跟别人打听到的。”青莲又一次结结巴巴的回应道。
“那么青莲指的别人又怎么会认识本官呢,就连这里的知县吴大人都是刚刚才认识本官,你说的别人又怎么会认识本官呢。”谦霖和和气气的说道。
“这,这奴家就不知道了,反正奴家随便那么一打听,人家就告诉奴家大人在这里下榻了。”青莲依然是结结巴巴的说道。
“本官和你说几句话,本官觉得你这女子,刚才一句实话都没有说,满嘴的胡说八道,本官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本官想让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那就是本官一定会将你和吴衙役之流一样,送上断头台,除非,你能够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本官。”谦霖严词力竭的对青莲说道,这时的青莲,已经不再是刚才一心要为丈夫讨个公道的样子了,而是颤抖的像一株秋天的小野花一样,让人随时都能感觉到一股凋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