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黑影从建筑物密集的江南一直滑行下坠,最后坠落在江北宽广辽阔的土地上。
地面上的曲友波看着身旁的王胜,王胜已经振作起来,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
曲友波和王胜又一次坐回同一辆装甲车上,他们必须出动,因为这里离那一大片研究所的位置不算远,他们必须保证研究所成员的安全。
正规的野战军此时应该已经从另一个方向往这边赶过来了,而曲友波和王胜带领的第三支队的两个小队,此时要从另外的方向围堵住这个黑影上可能存在的生还者。
装甲车飞快地开着,快到亮着火光的坠毁地点时,曲友波让其中一个小队和自己半路下车,然后悄悄地用夜视仪搜索附近的平坦野地,慢慢地前进。
野地很平坦,四面八方都可以直接看到一望无际的地平线,当然现在要在夜视仪的视场里才看得到。
曲友波搜索着,很快地就听到一旁有人喊道,发现了野地附近的一个可疑的座椅。
厚重雪地上的这个座椅在夜视仪和热像设备里非常显眼。他们围过去,发现这个是一个弹射座椅,所以飞行员应该就在附近。
通过设备的仔细检索,曲友波发现了雪地上一串诡异的足迹,他顺着足迹往不远处走去,很快地就从一个涵洞附近揪出来一个人。
曲友波拿着突击步枪,指着那个人喊了句“出来,不许动”!
他怕对方听不懂,又用三种外语重复了一遍。当然,他只会喊话教材上的三种外语,只会那么几句。
此时镇暴警察小组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他们一部分人继续在远处警戒其它方向,剩下几个人从不同方向围住了那个飞行员。
那个飞行员从里面走出来,居然用流利的星河神州官话说“你们这群猴子打死我吧,我宁死也不会背叛我的祖国!我为了自由世界的利益而死,不会让我战争英雄的祖父蒙羞!打死我吧你们这群懦夫,一群只知道跪舔我们的下等民族,低贱的女人,丑陋的男人,你们那个屁股一样的脸怎么不好好用我们的尿给洗干净”!
曲友波心里一阵恶心,他一脚踢在那人的鼻子上,把对方踢到在地。他踩着那个人的脑袋说“跪下!你这个肮脏的杂种,毛都褪不干净的白猪。你们来轰炸我们,还装作你们多么的正义”!
王胜此时坐着装甲车从前面回来了,他根据曲友波身上闪烁的红外信标找到曲友波的位置,他下车跑过来说“我们抓到一个,你们呢”?
曲友波用枪上的手电指了指地上的那个家伙说“这是另外一个,他听得懂我们的话”。
王胜看着那个人说“有三个人,你们的第三个人呢”?
那个人死活不开口,手电筒照在那个白人的脸上,而对方却好似在干一件伟大事业一样,正气凛然的跪在地上。
王胜伸出右脚,直接把厚重警靴的鞋底踩在那个人的脑袋上,然后用力的往下蹭着,把鞋底的污泥和积雪都蹭在那个人的脸上。做完这些,他还伸手把那个人的飞行夹克用匕首直接划开,硬生生地扯下来。
王胜还不满意,他把那人身上的衣物全都用匕首划开,然后拿掉扔在雪地上。他又用手给了那个人的脸狠狠地几个嘴巴子,然后喊道“说,第三个人呢”!
那个家伙不说话,低着头发着抖。王胜也不惯着这个侵略者的毛病,他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一把揪住那个俘虏金黄色的头发,一把把打火机对着那个俘虏的下巴烧过去。
俘虏的坚持是徒劳且可笑的,很快他就喊了起来,但是王胜不停手,让其它几人按住这个俘虏。他继续烧着那个俘虏的下巴,维持着距离恰到好处,不会让俘虏真的说不出话来,但是可以让他痛不欲生。
随后王胜又抬起脚,把鞋底踩在那个俘虏的脑袋上,用脚把他的脑袋踩在雪地里。然后他说“给脸不要脸是吧,你们这群猪来我们的国家干什么?是因为你们的爸爸被我们做成了香肠吃!还是你们的妈妈被我们炼了猪油”!
那个俘虏喘着气,不说话,还在抵抗。王胜继续使劲薅着他的头发说“我们有对你们的孩子做什么吗?我们有用温压弹把你们的孩子烧死在地窖里吗?为什么你们要对我们的孩子下手?用温压弹对付避难所的孩子,你们还是人吗!你们这群野蛮人,这群下等牲口”!
那个俘虏不为所动,还想硬抗,但是王胜叫人把他放倒,拔下俘虏的裤子。随后王胜用打火机烧着那个俘虏的部位,王胜不是军人,也不会在上千名冰城儿童惨死于避难所里的时候跟这种灭绝人性的刽子手讲究什么国际公约。
那个俘虏的挣扎非常剧烈,求生的让他的动作非常有力,四个防暴警察都差点按不住。但是没有用的,这种人渣必须为他刚才的轰炸行为付出代价。
那个俘虏终于扛不住了,他喊道
“我说!我说!我们三个一起跳伞的,他就在附近,就在附近”!
王胜把打火机暂时拿走,而此时曲友波也带着人把第三个飞行员抓了过来,那个飞行员长着和星河神州人一样的面孔,他看到自己的机长被这么对待,一下子腿就软了。这个飞行员陷入到慌乱中,为了不被折磨,他不断地喊着“别杀我,我是被迫的,我也是星河神州的后裔!我是绿卡兵!我还没有拿到新大陆的国籍,法律上我还是星河神州的公民”!
过了一会儿,看到王胜他们无动于衷,这个家伙又自相矛盾地喊道“杀了我吧,我是光荣的新大陆勇士!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对你们这些下等人投降的”!但是他边说,整个人边往地上滑,明显是吓疯了。他的口语混杂着两种语言断断续续的字词,毫无连贯性而言。
王胜没理会那个家伙,他专心对付这个机长。实际上,不管这第三个飞行员抓没抓到,王胜都根本不想通过面前的机长获知什么关于逃跑者的情报,反正这里是星河神州,就算要跳伞还能跑到哪里去。他真正要做的是杀一杀这个机长的傲慢,为他之后的审讯做准备。为了进一步的恐吓这个机长,王胜当着他的面对其他人下令“把那个星河神州的叛徒杀了,头砍下来,尸体扒光了扔到外面喂狼”!
有几个三支队的队员马上揪住第三个俘虏,把他直接拉到远处的雪地上,很快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枪声。
枪声响过,远处寂静了。
王胜本来是绝对不会犯这种纪律问题的,他不嗜杀,也不喜欢杀戮。前几天在火车总站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躲着事情,什么都不想招惹的基层支队长。但是现在的他见到医院里的那些伤员后,尤其是自己的父母双双殒命后,他不再躲避了。刚才那个俘虏如果配合一些,那么他可能不会杀了他。可是那个俘虏骨子里对于母国人民的歧视与傲慢害死了他,他们喜欢说什么战争是各为其主,好似如此就可以洗清他们对平民滥杀的罪孽,好似这样就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净。但是,战争从来不是讲理的,盛怒、紧张、压抑、痛苦之下,极端的,而且情绪化的行为往往是前线人员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