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张大了嘴,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他能够理解,但他绝不会相信,梵净山会做出这样的事。
“顾哥,你要冷静!”他豁出去大喊道,“要是杀了我能让你消气,我无所谓,但是你要想清楚,那些人就那么蠢吗?他们难道不会掩饰自己的身份?”
“那是因为他们认为没有人能在拦了阴兵借道后还活得下来,所以他们根本不用隐瞒,但却没有想到,真有人活下来了,将一切真相都说了出来!”
陈放吃惊,有人能在拦了阴兵借道的情况下活下来?
这种事,就连他的师父“了难禅师”都做不到。
顾朝歌大笑着流泪,一拳砸过去。
陈放心惊地闭上了眼,但拳风从他脸颊旁擦过,没有伤到他,只是擦破了皮,但几乎将他身后仓库的薄墙砸穿了。
“顾,顾哥?”陈放提到嗓子眼上的心落了下去,低声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查个清楚。”
顾朝歌没有说话,而是回头,再度走向了阎老三的手下。
“说,阎老三在和什么人合作,迫害滇南迁移部队,他究竟想做什么!”
那几个人几乎哭出声来,颤颤巍巍又急切,怕又惹怒顾朝歌。
“不,不知道,我们真的不清楚,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三哥了,你朋友说的那些人,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是当时得到了命令,要去抓他们回来。”
顾朝歌一脚踩倒了其中一人,语气极冷冽。
“那你们活着还有什么用?”
说着,他捡起了一杆步枪,就要动手。
有人几乎大哭着吼道:“我知道,我知道另一件事!”
顾朝歌目光冷冷扫过去,盯着他道:“说。”
“三哥当初与那些外地人合作时,我曾经做过陪客,我是第一个被三哥培养为进化者的人,我当时偶然听到过,有一部分人并非是外地来的,他们来自省城,真的,里面的确有梵净山的和尚!”
顾朝歌目光一凛,身后的陈放大惊,冲上前怒斥道:“你在胡说!”
“没有!”那人颤声大吼道,“我亲眼看到过一位大和尚穿着梵净山的禅师僧袍!”
陈放难以置信,往后踉跄,喃喃道:“怎,怎么可能!”
“还有人穿着道袍,也是名山里出来的人,就是他们在与三哥合作,我知道,他们想要趁这个时候夺黔贵地方军权!”
“怎么可能!”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在密谋夺权,里面还有军方的人在参与!”
陈放懵了,局势更加看不清楚,为何会有这么多势力牵涉其中!
梵净山,难道师门真的在图谋不轨?
不可能!
陈放不相信,其中必然还有事。
顾朝歌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强逼自己冷静,闭上眼不停思考。
陈放与这件事有关吗?
仔细考虑的话,应该没有,当时他遇到陈放时,王斌等人恐怕已经被阎老三在乌蒙市内抓走了。
再按照陈放说过的,他在乌蒙市遇见过王斌,两件事内存在时间差。
也就是说,那些梵净山的和尚可能与陈放并非是一路的,而陈放也不清楚,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梵净山的人到过这边。
他睁开眼,再度问道:“阎老三派人监视陈放,这是为什么?”
那几个人对视,咬牙道:“我们真的不清楚,我们只知道,三哥在电话里说过,陈放必须得死!”
“陈放……必须得死?”
听到这句话,就连陈放自己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