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装修好了你来看看,保准和其他饭店不一样。你这个同学是见过市面的。”
“是吧?他平时就很聪明,学习好,篮球打得好,打架也……”一不小心徐娟差点说走了嘴。
“打架?我看这小子挺斯文的,莫非我看走眼了。”
“打架那是因为别人欺负他,他其实对同学挺好的。”
徐师傅有点疑惑地看看她,“娟子,你不会是看上这小子了吧?把他都夸上天了。”
“不会,怎么会呢,爸爸你就瞎说。”徐娟猜到了爸爸的意思,急忙否认了。
徐师傅还要再问,手下的工人叫他,只好作罢,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女儿:“快回去吧,这里又热又脏,有什么好呆的,赶紧回去,别在这里添乱。”
徐娟嘟嘟嘴,又等了一会儿,丁驿还是没有来,她也回家了。施工现场电锯的噪音,雾蒙蒙的飞尘,屋里又十分闷热,这些都很快浇灭了她的工作热情,关键是丁驿后来回了短信,说下午有事不过来。
自此,徐娟每天都来工地,美其名曰“帮忙”,其实眼睛不断朝门口瞟,丁驿来之后就黏在他身边。毕竟是上一世爱过的人,丁驿并不讨厌她,两人在工地上搭配着干活,灰尘、噪音、闷热就不那么令人厌恶了。
徐师傅自然也看出了女儿对丁驿的情意,要不是她喜欢丁驿,平日娇生惯养的女儿怎么可能天天在脏乱的工地呆着还甘之如饴。
不过女儿大了,谈个男朋友也无可厚非。丁驿个子高大,干活不惜力,说话做事有条有理,比同龄的小孩稳重,他还旁敲侧击地和周围的街坊打听过,丁驿家里就爷爷奶奶,没其他亲人了,有一处平房,一处铺子,爷爷奶奶都有退休工资,家底还算不错,所以他只能埋头干活,对丁驿和女儿装看不见。
有工人看出了苗头,还和他开玩笑,都被他装傻糊弄过去了。不过对于装修的质量他要求的更严格了,往常打个马虎眼就过去的事,现在统统不行,他可不想因为自己活干得糙影响了女儿的感情,那可就罪过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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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后丁驿刚到家门前的巷口,就看到王所长从家里出来,丁驿和他打个招呼,本想问问是什么事情,结果他点个头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丁驿走进家看到奶奶正在摘菜,就问道:“奶奶,王所长刚才来干什么?”
“哦,还是你二爷爷算计你的事情,说是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你二爷爷被拘了十几天,其他人放了。”
“就二爷爷一家吗?没有其他同伙吗?”
“他没提。不过你爷爷有个棋友的孩子在警察局,他说还有个小混子掺和在里面,不过没有确实的证据,审了几次就给放了。”
“有没有说那个混子是哪里人?”
“据说是城北中学的学生。你说这有些孩子怎么坏,还是个学生就能这么算计人了,心肠这么歹毒,以后踏入社会肯定是个祸害啊。”显然奶奶对于王所长隐瞒了这个人很不满。
“他躲过了这次,迟早也是蹲牢的命。”丁驿安慰道。
“那是,这种人不会有好下场。”
其实丁驿早就在拷问那两个壮汉的时候就知道二爷爷家的同谋是谁了,只是因为警察在调查,为了避免引火烧身他才一直没有动作,好菜不怕慢炖,他不是放下了,而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