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爷爷奶奶,丁驿就给师父打了电话,约定第二天去看他。
师父将地址发了过来,他的住处离丁驿并不远,在石城大学东边的的凤凰街,距离并不远。
第二天吃过早饭,丁驿买了点水果就去了。
师父住的地方他闭着眼都能找到,上一世可是在里面住了十多年。到了门口按了门铃,师父穿这一身灰色的道袍,打开了门,迎他进去。
师父住的是一个三居室,不过只有他一个人。
简单问了丁驿的近况,石玄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把拜师仪式办了?”
丁驿自然点头答应。
石玄带着他给玄木教的历代祖师爷上香,禀明收徒的事由,然后石玄端坐在太师椅上,丁驿敬了一杯茶,石玄叮嘱了几句,讲解了门规,仪式就算结束了。
没有观礼,没有见证人,没有贺客,丁驿成了玄木教的第一百二十三代传人。现在教门就两个人,师父石玄和徒弟丁驿。
丁驿只在乎这一世又重归师父门下,并不在乎什么仪式。
石玄却有些尴尬,仪式过于简单了,他叹一口气,“想当年咱们教派上上下下数万人,整座钟山都是咱们的山门。”
丁驿问道:“那怎么没落的这么厉害?”
其实丁驿是知道原因的,上一世师父就偶尔念叨祖上曾经阔过,但是总不能让师父一个人自说自话,所以他还要将话接下去。
石玄重重地叹了口气,“一个是咱们教有一任掌门败光了家底;二个是我们处于末法时代,灵气稀薄,导致有资质的人越来越少,修炼也无比艰难,简直就是个恶性循环啊。我的师父就收了两个徒弟,我这么多年也就碰到你一个徒弟。”
丁驿又明知故问:“怎么没见师叔?”
石玄道:“三年前,你师叔失踪了。警察找到了一具遗体,身高、衣着都很像,但是脸被毁了,我的直觉是他还活着。我上次遭遇伏击,也是听闻彭城出现了你师叔的踪迹,结果没找到他,自己还受了重伤。”
丁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师父,会不会是您不愿意面对师叔去世的这个现实,才……”
师父上一世就纠结这个问题,四处打探师叔的下落,似乎成了他的心病。丁驿希望这一世师父能从这件事情里走出来。
石玄笑道:“才放不下,是不是?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心理学的老师,他帮我分析过,他认为我不是不愿意面对,而是确实存在疑点。最大的一个疑点是你师叔失踪的第三天,咱们教的掌门令牌丢失了。我放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只有你师叔知道。咱们教一直有个传闻,即使这个令牌里有一个惊天的秘密。”
丁驿看师父这么有把握,甚至十分肯定师叔还在这个世上,这样的状态一时半会就能改变的,于是他岔开了话题:“金陵市的修真教派多吗?”
这也是他上一世不知道的问题。现在既然要在金陵呆几年,那么了解一下有哪些强者还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