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肯定是不合适的”,严厉回答道。
冬阳刚觉得他还挺上道,兴许还有救,就听严教官还挺理所当然的说道:“所以说男主外女主内啊。真男人就不该让女人出来工作受苦,让媳妇儿在家舒舒服服的待着多好。”
冬阳:
没法聊了。
俩人的思想差距太大,话根本说不到一块儿去。
冬阳不接话,加快吃饭的速度。
严厉这人挺精明的,就是情商不咋高,都这会儿了还没察觉冬阳的情绪呢。
“肖老师,你说明天有事,什么事儿啊?方便说么?”严厉巴巴的看着冬阳问道。
冬阳抬头看看他,心中怒气未消,很直接的说道:“明儿我男朋友祭日,我去看他。”
严厉:
行吧,气氛彻底冷下来,严厉实在找不出可以聊的话题了。
吃完饭冬阳帮忙收拾碗筷,严厉还想留她吃点水果,她以疲累为由告辞离开。
冬阳离开,严厉颓丧的靠坐在沙发里,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了。
女人都太善变了吧,说变脸就变脸,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严厉在为追女朋友烦恼的时候,冬阳也在为处对象这事儿忧心。
严厉这人吧,是个好人,当朋友的话绝对没的说,可处对象当老公就挺让人难受了。
还“真男人就不该让女人出来工作受苦”,这是几百年前的想法,没想到都现在这个时代了竟然还有人这么想,这人大男子主义也是到一定程度了。
感情女人工作是受苦,闷在家里伺候老小做家务下厨房从早忙到晚就围着这一亩三分地转悠就不是受苦了,就凭这一点,不给他思想掰直溜了就不能跟他处。
可让一个人思想转变太难了,冬阳觉得自己未必能完成这项艰巨的工作。
辗转睡去,第二天一大早冬阳便起了床收拾妥当。
七点钟,赵奇的电话打过来,让她下楼去,他已经等在下边了。
冬阳出门,恰好遇着晨跑回来的严厉。
“那个,小肖老师,要不要我陪你去啊?反正我在家待着也没什么事”,严厉提议道。
冬阳摇头:“别介了,有朋友跟我一块儿去,就不麻烦严教官了。”
严厉想说不麻烦,可不等他开口人已经走没影了。
赵奇开了车过来,车上一应祭品准备齐全,空着手出来的冬阳臊的脸红。
她都没想到要准备这些个东西,实在疏忽。
墓地在安定县郊的西山上。
战乱年代,安定县这边牺牲不少人,好些人查不出身份,尸骨不能送回原籍干脆就葬在西山上了。
这许多年过去,西山公墓被修葺很多次,越来越庄严肃穆,葬在里边的人也越来越多。
当然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葬在里边儿的。按理小港是不够格儿的,奈何他家里头的亲戚根本不管他的后事,还是赵奇想办法把小港安葬在这里的。
赵奇熟门熟路的把冬阳带到小港的墓前,石碑上有小港的照片,说不上帅气,很是方正。
墓前收拾的很干净,还有一束已经腐烂干巴的花儿。
“你经常来?”冬阳问蹲在墓前摆祭品的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