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平痛苦的笑两声,差点儿又把眼泪笑出来。
“你们根本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蔡玉平极其痛苦的说道:“我不是自愿跟他在一起的,是他借口找我有事把我骗到他办公室关起门来当畜生的!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听他的就让我在学校待不下去,事情已经成那样,我只想替我自己寻求更多的利益,我有错吗?”
冬阳还是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实话,她真的没有想到蔡玉平竟然经历过那些事情。
蔡玉平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吼。
她对着电话吼道:“他打我,打的特别狠。他说他就好这一口,奈何他老婆不好惹他从来不敢提这种要求,可我不一样,我温顺听话,他特别能下得去手。他有病,我也有病,他越是打我我就越是离不开他,我离不开他啊。”
冬阳:
“你给我说这些没用,你得去看心理医生”,冬阳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谢谢你没有中途挂我电话”,蔡玉平叹口气,又用特别平淡的语气说道:“爱有很多种,有甜蜜的有温馨的还有特别特别疼的,在我这里,爱就应该是疼的,我喜欢疼的感觉。他把我拉下大坑又想把我踹出去,那不能够,我不接受。他想回去过安稳日子,没有可能,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
“蔡老师,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好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的看一看,你还不到三十岁,没必要死磕一个中年男人,不值得”,冬阳很中肯的劝解道。
蔡玉平笑一笑:“真的谢谢你,我都二十多的人了,完全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回头我联系刘文强,有消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
挂断电话,冬阳大大的舒一口气。
很疼很疼的爱,那还是爱么?
她不懂,也不能理解。
在她心里,一切触及底线的人和事都是不对的。最先触及底线的人是那位校长,如果蔡玉平能够报警,后面的一切兴许就都不一样了。
可惜啊,日子不会按照她的安排进行下去,已经发生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改变,别人的事情她更不想瞎操心,那还能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呗。
蔡玉平办事效率挺高,当天晚上就给冬阳打来电话,带来刘文强的最新消息。
刘文强这段时间的日子不大好过。
工作丢了,一家子里有本事的人都得罪了,以后的工作也没有着落,待在家里见天的被爸妈骂。搬去自己的房子住也没个好,邻居是一对小夫妻,不是吵架就是那啥啥,房子隔音效果奇差,他什么都能听到。
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心中也更加怨恨,左右也是闲着,他便生出报复的心思来。
他以前就知道蔡玉平和那位校长的事儿,特别佩服校长,能把犯罪的大事儿弄成你情我愿的小事儿,也想学一学人家校长的套路。
他现在就差一个机会。
一个把人骗出来下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