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依旧没有进申家的大门。
她站在门口把申大珍和孙启明喊出来,明确的告诉他们采的石头不合格,必须换掉。如果他们不听话执意要用不合格的石头铺路的话最后肯定要返工。
夫妻俩都蹙起眉头,申大珍更是眉毛一横,双手叉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修路合不合格跟你有屁的关系。这还没进崔家的门儿呢就帮着崔小海管起事儿来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冬阳也不恼,就风轻云淡的看着他们,淡定从容的说道:“有本事你们就一直不改,我看你们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你什么意思?”孙启明拦住要蹦高骂人的申大珍,沉沉问道。
冬阳轻笑:“你们敢用不合格的石头修路我就敢把你们修好的路刨了。到时候整段路都好好的就你家没修好,看那时村里人是骂我不要脸还是骂你们偷奸耍滑!”
修路事关全村每一家每一户的利益,这一点大家心里都再清楚不过。如果因为申大珍和孙启明的偷懒和不听指挥导致大家的努力都打了折扣,就算跟他们关系再好的人也会心生怨念吧。
住在村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天天被人说着就是脸皮再厚的人也受不了,他们也肯定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申大珍是真的被气到了,使出泼妇的那股劲儿,伸手就要挠冬阳的脸揪她的头发。
冬阳把安安护在身后,在申大珍的手还没有碰到她的时候反手就是一巴掌,又快又狠,“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脸上,把申大珍和孙启明都镇住了。
申大珍一手捂脸,另外一只手颤抖着指着冬阳的脸,愤怒又委屈的骂道:“你个破i,不要脸的东西,都让人了的玩意,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你敢动一下手试试?”冬阳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临出门的时候特别拿的铁片,轻蔑道:“申大珍你最好搞清楚,我张梅兰可一点儿不怕你,你敢骂我,我就敢打你,你敢打我,我就敢杀你,我张梅兰说到做到!”
“你”申大珍完全被冬阳的气势吓到,“你”半天也没有说出下文。
孙启明把她往后拉了拉,还劝她别轻举妄动,这才还算和气的对冬阳说道:“嫂子,你这是干啥,大珍就是这个脾气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头我肯定说她。”
冬阳直视孙启明,把话说的明明白白:“孙启明你也别跟我这儿装好人,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要不要我当着大珍的面说出来?”
孙启明的脸色很不好看,忙道:“大嫂,你这是干啥?不管你和大珍有什么毛病也没有必要把我拉进来吧,我可没怎么着你。”
“你是没怎么着我,可你怎么着你老丈母娘了,我说的对吧?”冬阳戏谑道。
申大珍都懵了,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拉着孙启明的手紧了又紧,最后还是选择站在孙启明这一边。
“你放屁”,申大珍扯着嗓子吼道,好像声音越大越有底气似的:“你就是一只疯狗逮谁咬谁,这么没影的事儿你也敢说。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撕了你的嘴。”
“爱信不信,反正孙启明是你男人不是我男人,躲在屋里一直没出来那位是你亲妈不是我亲妈”,冬阳无所谓的笑笑:“我过来就是通知你们重拉石头,别忙活一场做了无用功又让全村人笑话。”
她这话一语双关,既是在说石头的事儿也是在说孙启明和他岳母的腌臜事。不过说也白说,明白的人刚才就应该明白,不明白的人说再多不撞到南墙她也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