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在盘子间穿梭吃食的老鼠现在竟四脚朝天的倒在盘子里,口中吐出的白沫染的到处都是,林大夫行医这么多年,瞬间便明白这老鼠,是被毒死的。
施轻罗紧蹙着黛眉,说道:“林老先生莫要误会,我定没有害先生的意思!”
施轻罗一声高呼,惊动了外头的碧柳和碧芳,碧柳眼中划过一丝喜色,心想是自己的计谋成了,忙不迭的往屋内跑,口中喊着:“四小姐!四小姐出什么事了!”
碧芳则是一脸疑惑的跟着她冲了进去。
林老大夫正一脸严肃的将施轻罗扶起,趁着外头的二人还没进来前,林大夫忍着满腔怒火对她道:“姑娘,老夫平日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也知道姑娘受了委屈,老夫本想给她一个机会,不曾想她恶毒至此,此事恐会将姑娘推至风口浪尖,可老夫也决计忍不了此人!若放任不管,老夫自身安全都保不住啊!”
施轻罗垂下眸,双眼泛泪,咬了咬牙说,“林老先生说的是,是我对不住先生,没想到她包藏祸心,若非是那老鼠,恐怕我今日便是有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此事了,先生放心,不管先生要如何处置她,施轻罗都听先生的。”
二人道完,碧柳和碧芳才推门而入。
眼看着林大夫完好无损的站在桌边,反而那桌上躺着一只口吐白沫的大老鼠,碧柳身子猛地一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碧芳连连倒退,“这、这……”
林大夫一眼不看冲进来的两个丫鬟,径直离开施府,碧柳本想拦他,反被再次掀翻在地。
林大夫离开后,施轻罗才收起面上的哀戚,顺势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
“世人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看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施轻罗微微抬了抬下颚,指尖敲打着桌面,幽幽说道。
碧芳猛地跪下,流着泪哭诉:“四小姐明鉴,奴婢不曾给菜里下毒呀,奴婢没干过坏事,小姐一定要帮帮奴婢!”
碧芳推了一把碧柳,“一定是她干的!她担心林大夫把她欺负小姐的事说出去,所以她就下了毒!小姐一定是她干的!此事和奴婢无关!四小姐救救奴婢吧!”
碧柳早已不知该如何辩解,只是魔怔般的盯着那一桌菜,半晌才扑腾上前把菜推翻,僵硬的摇着头,“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和我没关系!是他自己不守信用,是他把事情说出去,不关我的事!”
碧芳见碧柳这么一作,立刻便放下心来。
施轻罗冷笑了一声,整了整身上的披风起身朝门口走去,脚尖停在正堂后门门槛之处,屈身拎起被夜色拢住看不清形状的铁笼子,提到眼前,白皙的指尖缓缓将大敞的铁门栏杆合拢……
林大夫半夜击鼓,控告施宅的下人在他菜里下毒谋害,没过半个时辰,碧柳和碧芳便被衙门的人押解离开。
碧然站在施轻罗身后,眼睁睁的看着衙门的人取证后带人离开,直到看不见人影,施轻罗才转身进府
“关门。”
她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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