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轻罗不动如山的喝着茶,半晌后,碧然领着府医进了屋子,府医简单的替她包扎上了药,又留下了几罐止血止疼的给她,便被碧然送出了院子。
折腾到此刻已经接近子时,施轻罗打发碧然和添香回去后,便大喇喇的将几罐伤药放在了桌上。
一边往屏风后去,一边道:“负了伤便不好走了吧,我无意插手丁家的事,此次就当我做了个人情,接或不接,全在于你,今日之事,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碍于屋内恐怕还有人在,施轻罗和衣上的床,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施轻罗合眼做出一副安寝的模样,依然是打着精神听着动静。
随着一道细微的动静响起,施轻罗再睁眼时,桌上的药罐已经没了两瓶,屋内的冷香也渐渐消失。
施轻罗翻了个身,不再置会。
次日
天色大好,丁府书房之内,一声闷响
“什么?谁允许自作主张!”丁卯案上的书散落一地,彼时他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儒雅,双目赤红气得在屋内来回踱步,海威站在下头,也有些战战兢兢,丁卯步子一顿,一脚踢在他胸前,骂道:“自作主张便罢,竟还让人跑了!若是他回去报信,惹了那冤家来,我把你的脑袋割了给人家去赔罪!”
海威立即跪下,慌乱道:“老爷饶命啊!小的也是为了老爷的大计着想,老爷饶命啊!”
丁卯闭着眼,怒火中烧之下还不得不保持冷静,道:“先去找人,把人请回来再说。还有,昨日你们没有露脸吧?”
“没有,药是中和饭食才会起作用,他应该是没发现,前去杀他的人也是小的雇的人,最后那人被杀死在院内,小的担心他回去报信,才谎称府里出了贼,去、去搜的院子。”海威有些心虚。
“你还搜了院子?”丁卯皱了皱眉,“都搜了哪里?”
“小的万万不敢叨扰夫人和小姐少爷。”海威连忙坦白,尔后才怯怯道:“不过,当时有人看见他冲着沉香榭过去了,小的就、就搜了施轻罗的地方,不甚、不甚伤了她。”
丁卯睨他,“伤到了何处?”
“就是手臂划了一道,没有大碍。”海威见并未触怒丁卯,才将实话说了出来。
丁卯冷漠的转过头去。
他们将施轻罗接回来本就是为了杀她,只不过不能光明正大的杀罢了,昨日施轻罗如此轻贱丁秀秀,丁卯心里也的确有怨言,更何况如今要事是失踪的男子,丁卯便也顾不上。
心烦的吩咐海威出去,又喊了管家进来,让他送了几贴好药给了沉香榭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