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笑出了声,说道:“郡主这还没说什么呢,你这蠢货就自己不打自招了。看来施小姐的确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羊啊,这尚书夫人未免也太不作为了。”
自己女儿犯的错不但交给庶女来顶,放到乡下来竟然也不照料好了人家,还特地派了个贴身丫鬟跟着,看这丫鬟方才惊慌失措的模样,就知道丁氏放她跟来绝不是抱了什么好心思。
“真是荒唐。”祁箐箐长叹一声,眸色狠厉的看向碧然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全都给本郡主老老实实的说,否则的话,定不轻饶!”祁箐箐本就看施家的施椒兰不顺眼,自然对丁氏和施宝枝也有偏见。
与其说她是帮施轻罗,倒不如说是她看不得丁氏的女儿犯了错还心安理得。
施轻罗低垂着头,桌案下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指腹,如今想钓的鱼儿咬钩了,一切都朝着顺利的方向进行。施轻罗望向碧然,在祁箐箐等人看不见的角度下,露出一抹渗人的笑。
语气轻缓的说道:“现如今,想必你也没法继续隐瞒,倒不如把真相说出来,说不定日后回了府,我还能求父亲饶了你这条命。”分明是轻细温柔的语调,碧然是浑身打起哆嗦来。
只见她流下两行清泪,跪行到施轻罗身前,哭着求饶:“小姐饶命啊,奴婢是夫人身边的人,真真是身不由己。二小姐弄坏了老爷呈给太后娘娘的贺寿图,是二小姐身边的丫鬟想的计策来嫁祸给小姐!奴婢只是奉了夫人的命令来堵小姐的嘴的,可奴婢什么也没干啊,求小姐饶命”
魏子佩讽笑了一声,“这尚书夫人心思未免太毒了些,为了给女儿脱罪,反倒嫁祸给庶女,为了不让轻罗将事情说出去,还特地派了人灭口,如此恶毒的心肠,我回去定要告诫我娘,下次进京,不可再和这样的毒妇交往。”
她们的母亲虽然也不喜欢妾室和她们庶出的子女,可也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没成想这丁夫人心肠如此的狠,真是叫人想着就浑身发颤。
施轻罗长睫稍敛,“怪不得碧柳偷走了我所有的炭火,想必也是存了想让我冻死在别庄的心思……怪不得,没想到母亲竟如此容不下我。”
碧然一听施轻罗提起碧柳,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的往后跌去,“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她不敢将碧柳的事情宣之于口,只能流着泪讨饶的一遍遍恳求。
李思归悄悄看着施轻罗的脸,心中也颇有些微妙,她们是大门户的姑娘,定不是蠢的,碧然怕的人并非是祁箐箐,反而是眼前看起来最无害的施轻罗。
想想时间,她被送到乡下至今已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更是被丁家人从青川镇接来的,身边有这般存着坏心的丫鬟,她还能完完整整的从青川镇回来,不可能是靠着运气的吧。
祁箐箐咳嗽了一声,对舱内的丫鬟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几个小姐带在身边的都是心腹,也心知什么该记什么不该记,当即道了声是,移开舱门走了出去。
屋内唯剩下她们五人,施轻罗沉默了半晌,打破了寂静的气氛,“郡主,施轻罗有一不情之请。”
“我知晓你的意思。”祁箐箐道,“此事你的确受委屈,施椒兰和她妹妹嚣张跋扈,两年前的事情我亦是恨毒了她,记念至今,你若想借我的帮助回京,我会寻个合适的时机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