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反复摩挲着丁秀秀的脸,惊喜之余也不乏疑心,“秀秀,你的脸怎么会好的如此之快,我给你的祛疤药膏,可没听说有如此好的后果,你是不是!”张氏紧张的攥住丁秀秀的手。
“您放心吧,我没用那些腌臜的方子。”丁秀秀目露精光,“我将施轻罗手里的冰肌膏偷了出来,每日涂抹,我也不曾想到冰肌膏有如此惊人的药效,娘,你看我是不是比往日更美了。”
张氏眉开眼笑,“是是是,秀秀如今的容貌,便是连那天下第一美人都不及你半分。不过那冰肌膏,你是如何偷出来的?施轻罗那小贱人没有察觉么?”
“女儿命月杏去找的红袖那家伙,月杏从府医处找了个与冰肌膏味道相似的伤药,偷天换日出来的。施轻罗平日里哪能用得上这么名贵的膏药,她放着不用,便是天注定这冰肌膏是我的!”丁秀秀信誓旦旦道。
张氏拍着丁秀秀的手,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连连夸道:“娘的秀秀果然是聪慧,那施轻罗怎能抵得上我女儿半分,秀秀你放心,看娘怎么收拾她。本来想再等些功夫,可你这脸如此惊艳,是该亮出来给那些自诩美貌的官家小姐瞧瞧!”
丁秀秀双眼冒光,“娘想要如何做?”
“明日娘就让人去拟几张请帖,咱们府上家丁打理的冬梅正是开的旺的时候,娘就就着这个由头,办个赏花宴来,纵然是你弟弟出了事,可你姑父的名声还是能震一震那些人,不怕她们不来。”张氏说道。
丁秀秀皱了皱眉,“那、母亲要如何对付那施轻罗呢?”
次日卯时,施轻罗刚刚起床梳妆,晨时的氛围少有的安静,合宜拿着木梳替施轻罗打理着长发。
蓦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施轻罗别过头看去,房前门外跪着一群人,为首跟着丫鬟上前的,正是幽王妃身边的存嬷嬷,施轻罗披着发起身,“存嬷嬷怎么来了?”
存嬷嬷看施轻罗的模样异常亲切,“昨日姑娘的寿礼可把王妃娘娘乐坏了,王爷瞧见了姑娘的寿礼都赞不绝口,觉得不赏姑娘些物什都说不过去,便马上喊老奴来,备了些东西给姑娘。”
存嬷嬷从怀里掏出花名册,“这东西全都列在册子上了,是王爷王妃赏给姑娘一人的,便是等姑娘回了尚书府,这些东西也都是姑娘的。”施轻罗接过册子,微微瞪了瞪眼睛
“怎么这么多?”她心头有些讶异。那花名册足足列了三页左右,施轻罗前世也是见过好东西的人,一眼扫过去,不值钱的一样也找不出来,便是一套祖母绿翡翠头面,便价值连城了。
施轻罗轻笑了声,“这东西我怎受得起啊,那刺绣本就是我送给娘娘的东西,用线也不值什么钱,这娘娘和王爷一下子赏了我这么多东西,我也实在受之有愧。”
存嬷嬷啧了一声,“姑娘便别推辞了,娘娘说了,这东西虽不值钱,可情义值千金。在娘娘和王爷的心里,姑娘的寿礼比那连城的财宝都要可心。这可是娘娘和王爷一番心意,姑娘若再要推辞,可就不大好了。”
施轻罗抿唇笑了,将手里的花名册递给身后的合宜,“既然如此,那臣女就却之不恭了。”
施轻罗冲着王府的方向欠了欠身,“便在此多谢娘娘和王爷。”
存嬷嬷乐得合不拢嘴,喊着外头的下人将东西一箱又一箱的抬了进来,将施轻罗一方小堂堆得满满当当。
施轻罗又留了存嬷嬷喝了两杯茶,才将人送出了府上。
存嬷嬷前脚离开,后脚张氏和丁秀秀便出现在了沉香榭外。
合宜笑盈盈的出门倒水,正巧与张氏撞到一起,脸上的笑容一敛,垂首行礼,“奴婢见过夫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