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品琴与谢品画是孪生姐妹,今年刚满14岁,本来她都已经百般讨好许氏那边,应该能给女儿择一门过得去的亲事,如今这么一闹别说许氏要翻脸不认人,就是老夫人那里也不知道会作何处置。
如梦初醒的谢品琴抱着向氏放声大哭起来。她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花厅那边的午宴吃得没滋没味,侯老夫人很快就遣散了众人,只带着苏襄与谢映月回了清心堂。
坐在太师椅上,老夫人缓缓看向苏襄,问出了憋了一顿饭的问题:“襄儿何时学会了针灸之术?”
锦绣闻言飞快抬眸,紧张地盯着少女素净的面庞。今日初见表姑娘的时候,就被表姑娘的闭月羞花之貌给惊到,后又是锦鲤祝寿的生动趣面,更更没想到的是表姑娘居然用两根银针就治好了小公子先天的哑症。这都不能用妙手回春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神仙转世的再世神医呀。
菱儿一脸傲娇地看着自家主子,嘿嘿,她是知道得最多的人,然而她不能说,好憋屈咋办,好想快点见到阿碧。
锦鲤祝寿是姑娘拿了桌上的芙蓉酥糕点给她,教她先撒一些在假山洞里,等把锦鲤引过去之后就把洞口给封了,然后再在没有假山的地方用糕点屑按着寿字的形状撒开,这么一来的话,她把洞口一解封,锦鲤自然就会追逐着甜点的地方去。不过还是有个美中不足,那就是她字写得没有姑娘好,呃,也没有阿碧好,不过这种走壁跨墙的事情,阿碧可做不来。
嗯,至于那条大黄狗,那只是用来吓唬吓唬人的而已。刚刚在侯府下车的时候,就看见一条半人高的灰黄大狗躺在墙根处乘凉,当时她还特意扶着姑娘绕开了走。没想到最后功劳还被一条狗抢了去。
其实那狗哪会认什么味道,话本子里的都是骗人的,会认吃倒是不错的。她先从厨房剩下的菜羹里挑了一些肉喂了它,然后把狗牵了进去,又趁着穿过人群之际,在家丁丫鬟那一团人群的地上撒了一些姑娘给她的药粉,绕过苗氏和奶娘旁边的时候又装作不经意地让药粉从袖子里呲溜地甩了出来。
那狗闻到味道在哪里,自然就朝着那个方向吠了。至于珍珠,不过是做贼心虚,自己露出马脚罢了。
还是姑娘说得对,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那做了亏心事的,自然就慌神了呗。啧啧,她家姑娘怎么那么料事如神呢。好崇拜怎么办。
不过虽然前面的小细节她都知晓,可是姑娘会银针之术她真的不知道啊。故而此时菱儿也十分期待地看向苏襄。
谢氏面上倒是一派平静,十几年的青灯古佛日子已经抚去了她的焦躁,反而现在很多东西都能坦然面对了。
在数双灼灼目光的追逐下,少女欣然露齿一笑,声音如初生莺燕,婉转动听:“这是襄儿前几日做的梦里,一位老者教与外孙女的。”
她当然不能说是前世里跟老妪学的,可是无故掌握针灸之术,还治好了人,就算外祖母为她设想,封锁了侯府的消息,可世间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早晚还是会传出去的。而她现在说是梦里一位老者教的,听起来虽然蹊跷,但是至少也算是不露破绽。
当朝太后信佛,普通老百姓里也流传这些或那些离奇之事最终还是归到神明一说,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便也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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