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众人又鼓掌喝彩道,连熙平帝都高兴的连叫了三声好!林朝英抿嘴笑着翻身,又做了两个飞鱼翻身,把剑指向帝师府的叶以薰,朗声继续念道:“踏雪寻香梅居中。”叶以薰此时慌了,脑门子上都是汗。其实在她见到这个行酒令时,就有些慌。
因为这个行酒令不仅规定了“梅”字的位置,也对含“梅”诗的诗句位于整首诗的句式也是有要求的,叶以薰内心急的半死,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五息之后林朝英收起剑,说道:“请叶小姐饮三杯罚酒。”叶以薰没办法只得饮下三杯酒,呛的自己面色通红。
林朝英继续舞剑指向下一个,道:“踏雪寻香梅居中。”雪嬛县主立刻答道:“年年飞雪里,常插梅花醉,挼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好!”
林朝英收势道:“半轮已过,换大觥。”宫人听后立刻将小酒杯换下,换上了大觥。这大觥和平时饮宴的酒杯不同,这大觥可是平时三杯酒倒在一起的量。这三杯大觥要是下去,多半也是醉的不轻了。
林朝英换了套剑法,继续舞起来,一招落定,剑首在镇南王府琳琅县主,燕尾指向太师府小姐安妤娆,朗声道:“并蒂开花两俱全。”琳琅县主南陵玫也是半天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得已饮下三杯大觥的酒水太师府小姐安妤娆答道:“白梅懒赋赋红梅,逞艳先迎醉眼开。”
“好!”“不愧是太师府小姐,果然博学多才。”一旁的众人交口称赞道。林朝英最后快速的舞了几招,剑在南陵梵和渭南侯世子方瑾两处稍微停顿,说道:“来去无影独留香。”南陵梵立刻朗声诵道:“开时谢时均似雪,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渭南侯世子却支支吾吾了半天,任是没想出不带梅字却写梅香的词,只能认命的喝了三大觥酒。
林朝英见他饮完酒后,最后运起轻功,提剑在空中挥了几下,只见梅花瓣纷纷落下,场中众人如沐花雨中,最后她轻盈落下,略带轻喘的行礼道:“陛下,一轮已毕。”
“好!好!好!”熙平帝带头鼓掌,连声赞道,“林朝英你这个行令官做的非常好,朕要重重赏你。来人,赏林朝英虹缎三匹,头面三套,再把淑女剑赐给她!”
林朝英立刻跪下向皇帝叩头表示感谢。
谢婉茹此时说道:“陛下,林小姐做了一回行令官又舞了剑也是幸苦了,不如先让她歇息一会儿,听首曲赏画可好?”
皇帝点点头表示同意,谢婉茹说:“陛下,臣妾想寻常的抚琴作画没什么趣儿,不如臣妾抽出五人,一人抚琴,剩下四人根据琴声的体会作画如何?”
“你看着安排吧!”熙平帝朗声道。
谢婉茹先拿出一张纸条上的名字,上书文澜阁大学士乔志儒之女乔静秋,抚琴。礼部尚书胡忠敏之子胡瞳,右相府大公子风天宇,从二品湖南巡抚之女南陵萱,内阁首辅荀杞之女荀倩四人作画。
于是谢婉茹让人取来“绕梁”递给乔静秋,宫人们撤去行酒令的小案几,在中央放上琴案和九霄环佩,乔静秋面向皇帝,席地而坐,不慌不忙的开始试音。其他作画的四人分别位于乔静秋的左右两侧。
随着乔静秋素手弹开的第一个音,殿内的嘈杂的声音立刻安静下来。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时而如同来自深谷幽山的静泉,静静的流淌着时而又如山间奔跑的溪水,哗哗的流淌着……
乔静秋弹的是名曲高山流水,四人根据曲中的意境,开始埋头作画。
行酒令用的酒是梅花醉,这个酒喝起来入口香甜,但是后劲很大。南陵茉看到南陵玫喝的有些多了,给梅雪使了个颜色,梅雪走上前对着南陵玫说:“县主,您的衣裙有些脏了,我们郡主让奴婢和绘春扶您去偏殿歇一会儿,饮一碗醒酒汤。”
南陵玫此时已经无力辩白什么,脑中一片混乱,只是无力的点了点头,由着梅雪和绘春将她带到偏殿。
一般世家女子参加宴会都会多备一套衣裳以备不时之需。南陵玫这次喝的有点急,出了逸仙殿,被寒风一吹,顿时感觉有些恶心,她压着心下的恶心由绘春给她换衣服。结果一折腾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将刚换上的衣服又给弄脏了。。
绘春连哭的心都有了,急的问道:“怎么办,怎么办?”梅雪思量片刻道:“我们郡主带了一套备用的,不如我去请示一下郡主?”
绘春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迅速点点头。梅雪假装出去转一圈,回来说:“郡主说了,眼下先干干净净的回到宴会上最为紧要,别的事情回府再说。”
绘春感激的点点头,梅雪看她一个人帮着南陵玫有点困难,一同帮助她给南陵玫换衣裳。接着梅雪又赶紧让宫人端了碗醒酒汤来让南陵玫饮下,自己则回去服侍南陵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