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周一月一年地飞逝而去,特别是快乐时光最易过,就如坐上了和谐号一样。打秦欢怀上这个孩子,周棉棉的日子过得就像划火柴棍一样“哧”下就从年头到年尾了。甚至还没细致地品一品,秦欢把他的手放在她肚皮上让他感受他的孩子在肚子里乱踢腾的感觉,孩子就出世了。
那是第二年的五、一,他的宝宝,他所谓的面子,在市人民医院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一名女婴来到这个世上。秦爹和奶奶抱着这个女婴高兴得很久都合不拢嘴。奶奶在产妇待产的病房里和那些产妇,说尽了秦欢和周棉棉两人要孩子的艰难辛苦,惹得那些产妇投来怜惜、可怜又羡慕的眼光。
有天半夜来了个急救病人,需要打开妇产科这面的一扇大门,一个护士就跑来说都看好自己的孩子,来个急救病人,大门关不上。说完匆匆去了,吓得秦爹和奶奶一宿都不曾眨下眼睛。
秦欢也很快乐,快乐得一个劲儿地说话。护士说,现在要少说话,话多伤了元气。可秦欢就是想说,因为她秦欢终于也有说话的权力了,剖腹产后的疼痛对于她来说,是那样的幸福。
周棉棉也高兴得天天看着自己的孩子打磕睡。尽管在医院里花掉了他所有的钱,但他还是觉得他拥有了整个世界。秦欢的那个囊肿也拿掉了,还有一个孩子,算一算,在这花的这点钱,可比在那有名的妇产科医院,花八千多只做个囊肿划算多了。
秦欢生完孩子刚出院,杨岸香便在李傍晚的陪同下,住进了县人民医院。丛晚玫觉得县人民医院太委屈自己的女儿,要求杨思成去北京或者香港。杨思成说生个孩子至于那么折腾吗,剖腹产现在也不是什么大手术了,连乡镇卫生院都做得麻麻利利的。再说,岸香她说要自己生,还有什么问题。丛晚玫听了就觉得杨思成已不再疼爱岸香,便很生气地说开封也有大学,但能和北大清华相比吗?杨思成听了气得丢下一句要是岸香生产时有什么异常,我会派架飞机直飞北京就是了。
对于爸爸妈妈的争吵,杨岸香是不知道的,就是知道也不会去理会。因为,她本想在乡医院里待产的,是杨思芳须要她来和她一起待产,要不她害怕。为了安抚姑姑的待产情绪她就来了。
“当了这么些年的医生,我这还是头一次在病房外面当家属。”马照福在产房外和李傍晚笑说。
李傍晚说“是啊,此时是一个奇妙又无比幸福的感觉。”
“妈,你在那嘟囔啥哩?”
“没,没啥,就是想你爸在家喂驴没喂。”话刚落,就听杨思芳在里面“啊、啊”地乱叫上了。杨岸香说姑,你别喊了,要一声不吭才好,才有气力生孩子。
杨思芳说一声不吭?这么疼。我喊,喊!喊的全世界都知道我生孩子了。说着又“啊、啊、啊”地叫起来了。叫得门外的马照福秃脑门上直往外冒汗珠。这样叫了一会,杨思芳就没力气了。一平静下来,马照福就更冒汗了。杨思芳叫喊时他脑门上冒的汗是热的,杨思芳一停下来喊叫,他脑门上的汗就变成凉的了。嘴里念叨了说咋不叫了,咋不叫了……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傍晚妈一边往门口跑一边说生啦!生啦!
“思芳呢?”
“院长妇人已喊得没有力气了,孩子还得攒点力气才能生出来。”那护士说完,“咣当”一下关上门去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