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现在……”牢画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喊程晨的名字:“程晨,你在这儿呢!”
牢画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声音她很是熟悉。大学四年,这个声音的主人不知道说了多少冷嘲热讽的话。这些话大部分都是在背后议论别人,在牢画看来,毫无营养又令人反感,以至于原本挺喜欢说话的牢画在寝室里总是沉默寡言,一有空便去泡图书馆,也不爱参加寝室活动。。
回头看去,牢画果然看见了那个人:一米六七的身高,身材有些微胖,因为个子高而显得有些大块头原本高高扎起的马尾现在放了下来,还烫卷了发尾,不过没有染色,看起来有些保守眼睛不大,有些眯着睁不开的感觉,偏偏又剪了个齐刘海,眼珠子在里面滴溜溜的转,还闪着精明的光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可她伪装的很好,有时看起来那虚伪和亲切也没什么两样,不熟悉她的人压根也不会想到这是那种爱在背后说人长短的女孩。
她叫雷晴,牢画大学寝室的寝室长。寝室其他人要么就是没什么主见,要么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表面上看来都爱顺着她。雷晴因为牢画不太爱搭她的话,也不顺着她的意思做事,平时总爱为难牢画。以雷晴那长舌妇的性子,也不知道背后说了牢画多少坏话。
雷晴虽然口德不好,脑子却挺灵活,还没毕业就考上了本地的公务员,还是个不错的单位。她显然是没有认出牢画来,只和程晨打起了招呼:“你不是说想看看浪琴手表吗?专柜在那边,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牢画想起之前程晨四处打量的样子,猜想大概是和雷晴约好了在这里见面。她本不太想和雷晴打招呼,只是程晨却不给她开溜的机会,直接问雷晴:“雷晴,你看看这是谁?”
雷晴闻言立即看向了牢画。牢画暗叫不妙。这个大嘴巴要是发现了自己的长相变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会怎么在背后议论她,忙在脑子里问青魂有没有办法使个障眼法什么的蒙混过关。青魂跑出来,冲她摇了摇头,又跑了回去。
雷晴可不比程晨那个糊涂蛋,她精明的很,平时又善于观察,只是略微打量一番后便认出了牢画。她对于牢画忽然变精致的脸倒没有太过于惊讶,确实看了眼牢画的腿问道:“咦?牢画?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长高了,你不是跟以前一样穿着平底鞋的吗?”
牢画有些心虚的解释道:“我这不是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么?最近运动多,可能长个子了吧。”
雷晴似乎不太相信她这套说辞,不过自己也想不明白牢画是如何在几个月之内忽然长高的,就是做手术,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因此也不得不接受牢画这一番说辞。
“你化妆了啊?我差点儿没认出来。”雷晴笑着感慨。牢画连忙点头道:“是的,化了点妆。最近又有些忙,大概瘦了些,以前又总是素颜,你们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正说着话,她见雷晴的视线开始转移到她的胸上,连忙打岔道:“程晨约你来这儿看表吗?我正好陪别人一起来,现在没事,陪你们去柜台看看吧!”
“好啊!”程晨高兴的挽着住了牢画的胳膊,雷晴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只得跟上。牢画却在心里吐槽,这个雷晴果然是个难缠的,别人都是第一时间看脸,她却是先发现身高不对。这次一见,还不知道回去以后要怎么编排自己呢!
三人一起来到了浪琴手表的专柜前,给程晨看起了手表。牢画心不在焉,听着雷晴给程晨提各种意见,不时瞄着那边依旧兴致勃勃逛着的薛焰。
很快,程晨就选好了手表。牢画正准备开溜,就听见雷晴说道:“牢画,我都没听你说过,你现在在哪工作呢?”
牢画本不想与她多聊,谁知她却硬是要缠着自己,只好实话实说:“我在富裕江山。”
雷晴与程晨皆是一愣。毕竟,她们同出于一所重点大学,行情在市面上还算不错,同届的毕业生大多数都选择了上市公司。如果牢画说的是江陵集团或者是江陵地产,倒是挺不错。可她偏偏说的是富裕江山。富裕江山只是一个楼盘的名字,难不成她只是到人家的售楼部去做出纳?这也忒寒颤了吧?
“你是说,售楼部?”雷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牢画坦然的点了点头。
雷晴和程晨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尴尬。
程晨安慰道:“牢画,你是不是准备一边干一边考注会,所以才到售楼部干的?这样既能积攒工作经验又不会像在大企业那么忙,还更容易接触到财务工作的各个环节,对考试很有帮助的。”
程晨这么一问,雷晴也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牢画却摇头道:“我是去做销售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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