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以后不要叫主人，也不要叫女王大人，请叫我包工头。”

“……”

“包大人也行。”

“五殿那个黑脸的阎王爷也叫包大人。”

“那就工头吧。”

“……”

一个冷艳美女被人叫做工头，这画风有点新奇。而且，牢画是工头的话，他岂不就是民工？难道这就是他以后的新身份？青魂苦巴巴的看着这个将他当做老黄牛使的主人，不，工头，眼神幽怨。

牢画可看不出来他幽怨的眼神，交待完这一切，终于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牢画起了个大早，第一个赶到了售楼部。这个月还有一段日子，牢画要抓紧在这个月将富裕江山地府版的房子全部卖出去，免得浪费那千分之五的提成。

当然，牢画这次可不用一个一个打推销电话了。剩下的房子都是一般的套房与部分花园洋房，极美买的那套是花园洋房里面积最大的，其他面积小，价位相对低些。而套房价格更低，也不怕卖不出去。牢画直接打电话给极美，将她可以接受按揭的消息以及一般套房的价格告诉她，让她帮自己推销，承诺日后送她一部智能手机。

如此一来，牢画只要坐等电话就有生意上门。在售楼部所有销售员面带微笑迎接客户、口若悬河打推销电话的时候，唯有牢画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电话，好不休闲。

给极美打过电话一个小时内，牢画就接到了二十多个电话。来电的大多数都是居住在十殿的鬼差。这大概就是极美给她推荐的第一批客户。

牢画本想将他们约在白天，可是她听说他们形象都有些特别，即使伪装过后也会像极美那样脸色苍白，并不能像十殿阎王那样在白天任意进出地府。最终，牢画与他们约定，晚上九点集体看房子。

大概十点钟左右，牢画见暂时没有来电了，便来到洗手间关上门，将青魂召唤了出来。

“主人……不，工头！这些凡人看不见我，你也不用说话我就可以读懂你的意思，你不用特意把我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带到……女厕所。这里气味不太好，而且也不适合我的气质。”

牢画直勾勾的看了他两秒钟，问道“你什么气质？”

“自然是书生气。”青魂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在胸前挥了挥，像是古时候拿着折扇的文人。

“书生不用上厕所？”

“至少不用上异性的厕所。”青魂做捂脸状。

牢画有些好笑，忍不住拿手戳了戳他的头，居然戳了个空，有些惊讶的问“我居然摸不到你？”

“那有什么奇怪的。”青魂拿手扒拉着牢画的手指，企图把手指从他的身体里推出去，可惜无济于事。“我是个怨念啊，谁都摸不到我。”

牢画觉得神奇，又戳了两下，青魂有些怒了“主人！这样随便穿过别人身体很不礼貌！”

“哈哈！对不起，实在太好玩了！”牢画收回了手，不再开玩笑，正色道“我只是想谨慎些。虽然凡人看不见你，但谁能保证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凡人？电影里不总是说有些人能通灵能看见鬼什么的？万一被人发现了我怎么解释？”

“工头，我可以不用现身，直接在你脑子里与你对话，神仙都听不见。”

咦？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为了掩饰尴尬，牢画点头道“知道了，下次直接说。你昨天夜里查到的情况如何？”

青魂背起双手，像是学生背书一样认真的说“那个人叫冯进，是本地的一个商业集团的老板，除了开发一些小区，还投资了许多不小的产业。摊子变大了以后，亏空也多，就只能拆东墙补西墙，直到最后经营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在我回来之前，他收到了银行的催债电话，让他将贷款的抵押物增加，否则将强制收回贷款。工头，病急乱投医，你想要找他的话，这个时间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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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这就联系他。”牢画拿起了电话，问了冯进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五声才被人接了起来，第一句就是极不耐烦的吼声“没钱没钱没钱！你们这些要债还，平时怎么不找我，偏偏这个时候催我？逼着我破产是不是？！”

牢画没想到对方火气这么大，缓了两秒钟才道“冯先生，我不是来要债的，而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