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三四个月,怡怡有时一段时间来找我,有时一段时间又如石沉大海般没声没息,毕竟几年的夫妻感情和儿子的因素让她不舍这个庭分散。我也习惯了她这样,她避我我也不烦她。
一天怡怡找我说她受人说两人这样不如离婚算了,我听了又是一阵难受,同时也她庆幸。“你打算离不离?”我问道。
“他一定要离就离吧!”怡怡忧伤道。
“有谈过财产分配和儿子跟谁吗?”我问道。
“还没谈离不离,这些事没谈,他在外面欠了很多钱,公司转让出去还不够还债,哪有财产给我,如果离我要求儿子跟我,儿子从到大都是我带着的。”怡怡回道。我听了心里愤愤不平,明知道那人使了手脚,但又无处替她伸冤,要将转移财产这些东西弄个水落石出,不是我这个局外人能做到的,既使上诉到法院,法院要查出里面的猫腻希望都不大。多好的姑娘呀!却受到这般对待。那一晚我东想西想翻来复去无法入眠。
“很晚了,睡吧!”怡怡温声道。
“你老公赌博吗?”我问道。
“赌的,曾经输过八百多万。”怡怡回道。
“他喜欢赌什么?”我问道。
“不知道呢,上次输的八百多万听别人说是赌大输的,你问这干嘛?”怡怡回完问道。
“没什么,随便问问,睡吧!”我回道。
往后的两个多月,怡怡有时又十几二十天联系我,我知道她在尽最后的努力挽回那男人的心,只要那男人对她好,她还是打算跟他一起过下去的。我看着她的情绪来做,她不理我我也不去打扰她,相爱一场,我尊重她的选择。但有时她又天天来找我,不时住上一晚,来找我当然是又受到委屈了。怡怡好麻将,以前和那些富太太有时玩麻将近天亮就在酒店开房休息到中午,午饭后再回家,儿子有保姆照料,所以她在我这过夜并不存在问题。她的每次到来给我的感受与刚相处时有天壤之别,刚相处时不知她们夫妻的感情,她们的关系也没有现在这样差,她也没有流露出太多的不开心,两人有的是鱼水之欢,和她在一起非常快乐,现在见面,她的不快乐让我跟着不快乐。仿佛她来我这里才开心,但我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却很难过:毕竟这种短暂的快乐过后她又要承受巨大的伤痛。
一天怡怡满脸悲伤地来到我这里,见面抱着我抽泣起来,我知道那家伙又出格了,她有二十多天没和我联系了。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知说什么好。晚上望着枕在我肩膀上的她,一股难受又涌上心头,思索良久才对她道:“他在外面有个两三岁的男孩,有两个姘妇。”怡怡把头抬起望着我:“你怎么知道他在外面有孩子,有两个情妇?”
“我有个好朋友的朋友是搞私家侦探的,我托朋友帮忙调查知道的,没有经过你的同意这么做,对不起了。”与怡怡交好知道他们夫妻的关系后,我问过她爱人的名字和他以前的公司的名字和地址,对私家侦探来说,有这三样够了。说罢,我从床头柜上的手提包里拿出那男人和他姘妇牵着孩子的照片递给怡怡。怡怡接过照片看了片刻,忽的抱着我嚎啕大哭,那哭声撕人心肺,我听了眼泪止不住涌了出来。我把头抬高望着屋上的天花板不让泪水流下来,可眼泪如雨点般落下,滴在她的头发上。
短短的一年半,我们从无忧无虑的开始发展到牵肠挂肚的现在,过程让我心酸不已。我抚摸着她沾满泪水的头发,默默地分担着她的痛苦:哭吧!也许只有将泪水哭干,哭得无力再哭,心里才能挺过这个打击。许久,怡怡哭干了泪水,闭着眼伏在我肩膀上不再哭了,我扶她躺好后去拿毛巾给她擦脸,怡怡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我蹲在床沿边久久地注视着她那张憔悴的脸庞,为她的遭遇感到痛苦,心爱的女人带给你快乐的同时往往也带给你忧伤。她那晚的脸容至今还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看着她憔悴的脸庞,红肿的眼睑,我心里燃起了一股复仇的怒火……
我怕惊醒了她,搬张凳子座在床边陪着她,怡怡沉睡不醒,有几次我产生了她是不是悲痛过度走了的恐惧感,用手在她的鼻孔探探她有没有呼吸,直到确认她有呼吸我的心才放下来,四点多怡怡睁开了眼,我伸手握住她的手道:“睡吧!还早。”
“亲爱的,你怎么不睡,快上来睡吧。”怡怡拉了拉我道。
“我刚才不困。”我强装笑脸道。说罢,躺了上去。“回去后要装着不知道他在外面的事,知道吗?”我搂着她道。
“我怕我忍不住。”怡怡回道,说罢,又抽泣起来。看着她悲伤的神情,我眼泪又想流出来了。
“忍不住也要忍,说出来只会使事情更糟,你想怎么做先跟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提供一些好的建议,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做的尽管开口,我愿为你一战而死。”我说道。
“我爱你。”怡怡吻了下我的脸颊道。
“我也爱你。”我吻下她的头发回道。趟在床上,闭目而思,事情已经桶破,不到我不作复仇的打算,时间也不允许我有丝毫的迟缓,各种复仇方案一一进入我的脑海,权衡再三决定还是智取,暴力从来都不是我的首选。两人吃完午饭,怡怡回去了,毕竟家里还有儿子。
怡怡走后我约极品出来喝咖啡,两人见面闲聊了一会我对极品道:“你约阿怡出来赌一场吧,我再看看她究竟醒没醒水,没醒水继续宰她。”
“我叫过她很多次了,她说不赌了。”极品沮丧道。
“你想点办法叫她赌呀。”我说道。
“能拉她赌我一早就拉了,你以为我嫌弃钱呀。”极品回道。
“真的没办法叫她赌吗?”我问到。
“没办法,我叫过很多次了,她都说不赌了。”极品摇头道。
“她有很多富婆赌友,不然告诉她我会出千,让她带我们去宰那帮富婆。”我喝了口咖啡转口道。
“不行,不行,她知道我们以前宰她,会生我气的。”极品忙摆手道。
“你不是说她脾气很好吗?那点钱她应该不会生你气的。”我回道。
“她脾气是很好呀,但我们骗了她呀。”极品回道。
“她的朋友都是有钱的富婆,只要打入她的圈子,我们就能赚大钱了。”我挑逗道。
“她知道我带你宰她会骂我的。”极品继续拒绝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跟她讲是我求你带我宰她的,到时你就说是我不停叫你你才答应的,她生你气也不会生几天的。”我回道。
“你不是她朋友,可以一走了之当然不怕了,我和她是朋友走不掉,她要是不肯合作,跟我朋友说我带人宰她,我名誉损失就大了。”极品回道。
“我们三个人合作,我们给四成她,她的局大,拿的成数多,她能赚很多钱的,不会计较以前输的那点钱的。”我解释道。
“万一她不答应,我和她朋友可能都没得做。”极品语气平淡地道,从“万一,可能”四字和极品的语气看,她内心的顾虑不是很大。极品是个见钱眼开,有钱赚什么都好商量的人。“我们之前千阿怡的钱我负责给回她,她没损失,又有大钱赚,不会计较你的,说不定她感谢你让她找到赚钱的门路呢。要你为难,我补偿五千元面子费给你,阿怡这个局我们的六成,我和你平分。”我以利引诱道。
“怎么告诉她呢?”极品想了下似乎愿意了。
“我约她吃饭看看她肯不肯出来吃饭,如果她肯出来吃饭,我跟她说吧!如果她不肯出来和我吃饭,你再约。”我出主意道。
晚上极品打电话问情况如何,我说要出差十几天,回来再约怡怡,约好了第一时间给电话她。我需要一点时间操作。
晚上怡怡又来了,我怕她伤心没敢提那家伙的臭事,和她聊其他的话题,闲聊了一阵我问道:“你们的房产他拿去抵压还债没有?”
“没低押。”怡怡回道。我听了长舒一口气,这是我最担心的事,也是我觉得复仇刻不容缓的原因,如果房产抵押出去,复仇的成果如何就难以确定了,毕竟他看不见的财产有多少,无法知道。
“你们的房产有没有写你的名字?”我再问道。
“现在住的别墅和两套商品房两个商铺是写我和他的名字。”怡怡回道。我听了安下了心。
往后两天怡怡都在我这里留夜,之前她是不会连续在我这里留夜的,除非我两在外地。她这样我反而怕了,对她道:“你连续在我这里留夜他很容易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的。”
“知道就知道。”怡怡平谈地回道。看来那家伙在外面生儿子对怡怡的打击让她对那家伙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心理。
“他要是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我们会很麻烦的。”我语气担心道。
“怎么,你怕啦?”怡怡望着我道。
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某种意义上说,“怕”表示你对她的爱不够深。“他要是知道我俩在一起,打你怎么办?他要是叫人打我一顿你也不好受,他打了我,我叫人揍回他,你也不好受,毕竟他是你老公。”我解释道。
“我没有他这个老公。”怡怡没好气地道。
“不管怎么说,他知道了对你名誉是不利的,弄不好他反咬你一口就惨了。”我开解道。
“我那隔几天来一次吧!”怡怡听了道。我听了心里又难受起来,在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对方却留露出胆怯的样子,那种难受的滋味我体会过。
“委屈你了。”我吻了一下她道,这个时候我还不能将我的计划托出,也只好这样表示歉意了。
“我真的好想天天和你在一起。”怡怡伤心道。我听了心理又涌起一股难受感,我又何尝不想和她天天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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