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消失在二人视线中,白源回身将房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房间内,一人正在泡茶,赫连皝也没有出声,径直走到那人对面。
刚坐下,一杯香茗就被递到自己面前。
抬手接过,微微吹气,品了一口,对面的人也慢慢品茗,一时间二人静默无言,但却毫无尴尬之意。
片刻,房内终于有了声音,开口的是赫连皝,“外面都传,晟王爷才绝艳艳,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其实,对于一个脸盲来说,这句话和见男子就说俊朗,见女子就说美丽是一个意思,即,都是废话!
墨成渊却不知道,当即笑道:“太子殿下过誉了”。
然后,抬眼看向赫连皝,目光淡淡的,却很有压迫感,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来我云舒国所为何事?”。
赫连皝也不在乎他的眼神中的威胁,笑着说道:“云舒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着实让我大开眼界。我欲将云舒国的事物带回赫连国,当然,我国也会礼尚往来,不知晟王爷意下如何?”
墨成渊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很快舒展,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赫连皝,“如此自是求之不得,不过,赫连国不是从不与外国有所交往,为何此次会来寻云舒国?或者说,为何来寻我?”
对面的人正色道:“我父皇之前认为赫连国完全可以自给自足,无需涉及他国战乱,事实也如此。
但近几年,虽然百姓的生活没有问题,但我的国家却开始衰弱,因为只注重这片自家土地,国人眼界狭隘,士兵缺少血性,大臣们只知道勾心斗角,为权力不择手段。
长此以往,赫连国只会越来越弱,最后不堪一击,成为他国口中之食。
为此,我和父皇商议,准备与他国开始建立友好邦交,以此来解决问题”。
说完这些,他顿了一下,看着墨成渊,说道:“至于为何选择云舒国,首先是两国相邻,彼此方便,二则是云舒国国力强盛,自是能实现我们的初衷”。
说完,他定定地看着墨成渊,眼神锐利,说出的话十分大胆,“至于为何选择晟王爷,那是因为,如果赫连国与云舒国交好,最重要的前提就是云舒国的皇帝必须是你,可以说,我们要与之交好的是晟王,是墨成渊的云舒国!不知,晟王爷可能做到?”。
墨成渊听见赫连皝如此说,先是神情一怔。
不过须臾,便低头垂眼,越听来人的话,他嘴角的弧度越大,直到来人说完,他终于低低地笑出声,“太子殿下可真是看得起我”。
他看向赫连皝,眼中的笑意还未消散,问道:“若是我不答应呢?你会怎么做?”。
闻此,赫连皝也笑了,“你一定会答应,这是我之所以会来的原因”。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片刻,墨成渊对赫连皝说道:“你最的皇叔和我所谓的二皇兄私下交往密切,你可要多留心”。
至于追杀的人是赫连哲这件事,他相信,赫连皝早就知道了,无需他提醒。
果然,一听见赫连哲,他语气不无嘲讽地说道:“呵…一个可怜虫而已,若不是我父皇一时心软,他以为他能活多久。他对我做的,我迟早是要还回来的,他得意不了多久”,赫连皝眼神微眯,杀气尽显。
双方的谈话,从霞染半边天一直到月上柳梢头才结束,至于双方具体谈了什么,就只有屋内人才知道了。
临走前,赫连皝左顾右盼,墨成渊问道:“太子殿下可是在寻找什么?”。
问完就见赫连皝笑了,和今晚谈判不同的笑,只是单纯的,发自内心的笑,这让墨成渊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刚要开口阻止就听见赫连皝说道:“不知慕容雪姑娘如今身在何处?可否让我与她见上一面?”。
墨成渊:麻麻的!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顿时墨成渊看赫连皝的眼神就由原来看盟友的眼神立刻变成了看情敌的眼神。
虽是这样,但公私分明,他不会让个人情感影响到他的判断,否则就不会有刚才与赫连皝的友好交流了。
他语气有些生硬地回道:“天色已晚,想必雪儿已经休息了”,所以你赶紧走吧!
闻言,赫连皝有些失望,但他也不想打扰心上人的休息,无奈只好放弃。
不过,他眸光一闪,故意说道:“哎,如此只能下次再寻慕容姑娘,问其答案了”。
“哦,什么答案?”,墨成渊状似无心地询问。
赫连皝笑得很温柔,墨成渊觉得很刺眼。
他说道:“之前巧遇慕容姑娘,便将心中所想悉数告知,问其是否愿意做我的娘子,可能是过于唐突,慕容姑娘一时有些无措,约定下次见面告诉我答案。”
墨成渊听见娘子二字的时候,怒气值飙升,但他还是笑着回道:“原来如此,只是今日怕是太子殿下要失望”。
“无事,慕容姑娘还在王府,我自会前来拜会的。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离开,墨成渊也就没发现他嘴边意味深长的笑。
此时的墨成渊:麻麻的!迟早给你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