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雏儿闷闷不乐却也不想放弃,他轻轻拉扯被子,“我肯定虚心学习,绝对不敢僭越。教人教一半,传出去也得被笑话是吧?”
这你妈是撩骚老手吧,不过看技术的确差劲,只一味的凶。
可是那种凶法儿又能涤荡到心坎儿里。
舒倾任由着被子被人拉扯下去,才稍微回头,立时被人擒住。
“老师……”
对上的那双眼睛里分明着了火。
似乎有些尴尬,舒倾觉得自己醉得更深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还想跟他做这种噱头为“教学”的荒唐事。
猜不透是不是因为“老师”那俩字太诱人。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对面的唇瓣,记准位置后阖了眼,撬开缝隙长驱直入。
操,怎么就闭眼了,这你妈……刚才还能眯着眼,现在就彻底闭上眼享受了?
丧心病狂,辱没一世英名……真几把不争气!
也就这么想着,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舌头却一刻不停地在对方嘴里动作,舔抵上颚、吸附舌尖。
梁小雏儿趁势翻身而上,于是攥着被子的手松了,缓缓上举攀住脖颈,缓缓挪动攀住脊背。
缠人半条命下去的舌头后来又使坏,跟捉迷藏似的左躲右闪,偏不被捉到。
躲不开了便更坏,直接抽出到口唇外面,一直等到温柔地接应才肯回去继续追逐。
一阵阵炙麻感照着某处狂涌。
得,要栽。
不拒反迎?梁义一怔,心中更是窃喜,下沉身子想着跟他距离近些、再近些,亲密些、再亲密些。
想贴合,却又怕压的他不舒服,只强忍着念头温吞回应。
怕过火惹恼了他,怕不够火亏待了他。
两处呼吸声变得愈发不平稳,彼此交互错乱,声声在漾开在耳边。
意乱情迷之际,舒倾口中溢出了浅淡的吟声,听起来受用的很,偏偏还不自知,仍是“恪守职责”的进行着“教学”。
梁小雏儿早已心猿意马处处难耐,为了保持被“教学”的姿态,直忍的头皮发麻。听到这种声音后差点儿就反守为攻,学一悟三。
他不知道身子底下躺着的,那所谓的“老师”,单是被亲就能软的像一滩水。
片刻后,舒倾不自知的把主动换化成了被动,任由“学生”逐渐加强攻势,凶猛开拓疆土、攻掠池城。
纠缠不止的舌头终于换了阵地,梁义爱极了侵占后的快意。
舒倾微蹙着眉,吞咽着混而不分的属于两个人的津液。
手不听使唤地缓缓往下滑。
两具身子越离越近。
电话特不凑时的响了,如果不是铃声的动静,两个人都得在这儿暴露无遗。梁义气得差点暴怒,待舒倾稍一偏头主动停了动作才反应过来。
那不是他的手机。
口与口间还连系着一条细亮的津液,在昏暗的小夜灯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舒倾面上泛红眼中带欲地看了梁小雏儿一眼。
也说不清这个电话是不是救了命,如果刚才再继续下去,肯定他还想“教”点别的。
“教”点更深入的东西,并且大概会是强行“教学”。
电话是梁正打来的,他正坐在十二楼的办公室抽着烟。
舒倾平了平心思,翻过身接通电话:“喂跟班儿,这么晚了干什么?天塌了?”
“天没塌。”梁正笑笑:“我这才忙完,想问问你房子找到了吗?”
“没有,别提了,一言难尽啊!”
“总在外面飘着也不是个事儿,这样,”电话那头继续说:“位置发我,我去接你上我家里住着先。”
“我觉得去了就得是羊入虎口。”舒倾调侃他:“行了,跟班儿你早点回家去休息吧,总熬夜伤身伤神伤肾,你要是垮了,我怎么办?”
梁正摇头,拿着公文包走出办公室,“听你说话挺精神的,还没睡?”
“没呢,这不……”他回头看了眼直勾勾盯着他的梁义,心里猛地一颤,轻咳声后说:“刚才在教学,正准备睡了。”
教学?大晚上的教学?八成又不是什么正经话。
“那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来公司把行李带着,别忘了按时吃药!”
电话挂了,梁小雏儿听了个全过场,他心里又开始堵了。
傍晚时候打电话的是“暗恋四年的人”,这都快凌晨一点半了,又接着个“跟班儿”的电话。听语气虽算不上“柔情蜜意”,但也能听出有些暧昧的措辞。
身、神、肾。
似乎……极依赖对方。
怎么他就这么能招人?梁义暗自不爽,占有欲差点击垮理智。
“睡觉吧,”接完电话清醒了些许,舒倾回头的时候看见他眼里的火灭了一大半儿,心里咯噔一下子,别再是他酒醒了误会自己揩油,那就太他妈丢人了……“晚安。”他匆忙开口道。
“……晚安。”
一时迷人一时冷清。
这就没了?
刚才的主动性都到哪去儿了?
连“教学”成果都不用验收吗?
好不容易逮着他酒醉一次,虽然趁着双方醉酒提出这种极无礼的要求有些龌龊……算了,总也算是得了甜头儿,毕竟做人不能太贪心。
梁小雏儿想抱着他睡,又怕昂扬的凶兽把他吓着。
当真难捱。
舒倾侧身,背对着他,一颗心胡乱跳动,连丝毫的规律也没有。他也有些怕,现在的酒量得差到什么地步,才会依着一个喝醉了的人提出的要求胡来。
怎么会搂着一个男的亲来亲去。
都是瞎扯蛋的吧,都是一时冲动,酒壮怂人胆,酒乱人心绪。
当真荒唐。
梁义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了。他伸指描摹唇线,一遍遍回味滑软湿缠的感触,一遍遍回味津液翻搅的音响,一遍遍回味他耐不住而发出的吟声,一遍遍回味他环紧自己脖颈及脊背的手加大的力道。
眼中有火重燃,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