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离了那山洞附近,继续去找寻蜈蚣精踪迹。带露说道:“我爷爷十分博学,当时在妖怪堆里最是见多识广,记得我小时候他跟我提过,祭尸王蛊其实有两种练法,一种是腐尸甲虫互食,最后得出一主,那个食主再去找练蛊人培养甲虫,然后活吞,吞下去的那些甲虫在体内还活,这一种练法很多人都听闻过,以往成蛊法者也以此为主。”
冷指锋道:“不就是跟行风大王一样吗?”
带露继续道:“还有另一种练法,因为极少练成者,我爷爷也只听闻过很久以前有一条蜈蚣练成了,那条蜈蚣本来妖力就十分强大,它限于身躯不能一次装下过多蛊虫,就把它们消化掉,将它们的腐邪之气集在体内,练成蛊后比第一种威力更大,而且极难破掉它蛊身。这种练法也极为凶险,那些甲虫所化之气厚积时若然练蛊者承受不住,便会遭其反噬而身死命陨。”
冷指锋叹道:“行风大王已经那么难对付了,斯矣前辈那么了不起的人物都差点死在它手上,幸好行风大王身上的蛊法容易破,斯矣前辈说假如当时不是行风大王蛊法易破,他已经死掉了,想不到那蛊还有更难破,威力更大的练法。”
兰问道:“如果季师姐的元气恢复就好了,她和花姑姐姐过来帮忙的话事情就好办很多。”
舞凌双苦笑道:“花妹不会过来的。”又道:“兰姑娘你那位季师姐一定又是什么高强的人物了。”
冷指锋因见过季聆怡几次强悍出招,其实力非同凡响,心里对她实在是钦佩不已,便说道:“季师姐到来的话就太好了。”但想起花姑,以及前面女翠妖护提及她不与舞凌又交往之事,难免觉得花姑也有点不近人情,又抓着头喃喃说道:“凌双公子人性情这么好,花姑姑娘性格也很平易,对我们很客气,在花阁有笑有谈的……想不明白。”
舞凌双只有苦笑,又问他道:“你提到那位斯矣前辈究竟是位什么人物?他能破掉祭尸王蛊,肯定不简单。”
冷指锋道:“我们也不太清楚。”便将与斯矣相遇,以及由用常之事说出。
舞凌双听完后说道:“历代寻找灵珠的人不少,其中多有出类拔萃之辈。”提起由用常时一脸凛然之色道:“那位由公子跟重楼在魔天斗至现在,其实力可想而知,就算吞食了染上强戾的土灵珠估计也未至于激发到这般境地,他本来应该也是个不同寻常之人花阁里面那条活刺长藤也不是一般之物,刺上之毒剧猛无比,我有次观赏时被它一根刺戳伤了指头,毒气一刻便侵了全身,当时幸得……当时幸得花妹与我遏力将毒驱出,不然我就活不下来了。”提到花姑总还心里是苦,停了一停后又道:“那条毒藤本来就是极毒之物,其根十分之长,在地下专探到有毒之处收吸,后来怕它所吸毒气太多终会成妖,成妖后必是强毒之躯,便小心把它移载到一个花盘之上,将它的根与泥地隔开。由公子竟然若无其事就把它抄去了,还用它作为剧斗之器然而即使那活刺长藤皮刺再硬,终还是植物一棵,与奇兵利器相斗怕是坚持不了多久。无论如何,只希望他与重楼别打到凡间来就是了,现在蜀山的情况不容乐观,杜公子也正在到处寻找邪戾与灵珠的踪迹。”
冷指锋道:“你也见过起仙师兄?”
舞凌双道:“我跟杜公子是一年前在一线天那边相遇的,他问我见没见过一名女子,我说没见过,他就要离开,我见他谈吐不俗,风姿不凡,便邀他附近游了两天,然后才分手。想不到他现在已经到了北漠那么远。”
冷指锋道:“他当时在找季师姐的下落。”
带露也一脸的赞赏之色,取出腰间别着那把纸扇摇起道:“杜公子一身仙风,博学多才,乃天下少有之奇才,当日一见还真以为他是洞宾下凡,太白托世,那日一别,又不知何时才又能与他重遇了。”
走着走着,见到前面有三人过来,看清却是空枯、入泥、青长三名妖护。他们走至跟前,打了招呼后青长妖护便道:“刚才我们三个碰到了一条四丈来长的蜈蚣,它正围着一堆肥大甲虫,一只只的吞吃着,我们便要上去,它手上的钩实在太锋利,眼看还带着毒,一见到我们就不断爬动起来,围着那些甲虫打转,一边爬转仍一边去叼吃那些甲虫。我们不敢近它,空枯便用它的厚树皮远远打那些甲虫,然而它一意要护着甲虫,翻捣起身躯将厚树皮全都打落掉了,我就走近一点用青鞭去鞭打甲虫,它就用身躯帮那些甲虫挡鞭,击断了我几十条青鞭。吞完甲虫后它便爬走了,快得根本追不上,我还差点被它的利钩切了。”它现在手上拿着一条三丈来长的青鞭,便是从自己身上捏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