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卷出来,一群人都是蓬头垢面,至于蓬头可能是想问题的时候挠的,垢面可能就是自己不小心画的。
出了贡院,研墨兄就给涂林作揖行礼,封了个红包,就要拉着涂林去酒楼。
涂林不好拒绝,也对这位研墨兄十分好奇,也因为一直没有交几个读书上朋友,遂道一句,兄台且等一下,我有家人在此等候,我去道几句就来。
研墨兄一听有理,就在原地等候。
涂林与陶大鱼白玄嘱咐几句,让白玄暗暗跟着自己,着陶大鱼回去给橄榄报个讯,橄榄忙着赶制衣服,所以就没有出来。
两人寻了个酒楼,找了个雅间,研磨兄丢了锭银子吩咐了一句好酒好菜尽快上,坐下就给涂林倒茶。
研墨兄道,在考场让兄台见笑了,兄弟刘藏,字流云,今年二十三。
涂林道,流云兄客气了,小弟涂林,字存之。今年十七,兄台研磨求诗实在是一个妙啊,足见兄台也是个妙人。
刘藏哈哈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本是个粗人,习武出身,谁料我喜欢的那家小姐非秀才不嫁,这才开始读书。读了七八年书了,今年才考上童生,那家小姐早就嫁给别人了。心里气愤不过,鬼使神差地考这伤透脑筋的秀才。
涂林笑道,流云兄快人快语,值得交个朋友。
刘藏道,虽然读了些书了,读进去了几个字,但是作诗不得,一作诗就头疼如裂。
涂林道,小弟从启蒙那天起就害了一种病,到现在还不曾好利索,偶尔还犯一番,就是拿不得笔,拿笔也头疼。
刘藏道,这种病害在身上也甚是折磨人,考场间见兄弟文思泉涌,作诗提笔即来,想必是饱读诗书,此番必定高中,来吃菜,喝酒。
店家上菜很快,片刻间一应上了一桌子的菜,来了两壶好酒。
涂林不怎么喝酒,也觉得这酒好入口,只是觉得这酒精太低了,跟喝啤酒一样。
刘藏一直在倒酒,邀请涂林多吃菜,他自己的酒量也好得很,喝完三杯涂林才喝完一杯。
涂林道,流云兄好酒量,想必昨日憋坏了吧。
刘藏哈哈一笑,此番中与不中我不管了,这样的考试太折磨人了,以后都不去考试了。三天后放了榜,就回去,准备去考武举。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是我想要的日子,这书生长袍穿着也不自在,还是短衣直襟穿得舒服。
涂林一听,觉得有理,琢磨着回去要不要教橄榄给自己做几身T恤穿穿。
涂林道,流云兄,你这研磨之法以前用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