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林答完所有的题,签上名,就感觉饥肠辘辘了,还有小半个时辰就可以交卷了,竹笋闷肉,涂林心里惦记着,我就要来了。
此刻,一个纸团扔了过来,左边的仁兄在往这边看。
涂林出于对那研墨兄的好感,打开一看,就火气上来了。
没啥,他叫吴德,与前面那位刘藏兄的要求不太一样,刘藏兄只讨一首诗,这位要求涂林在自己的卷上写他吴德的名字,他再自己写涂林的名字。
换卷?涂林双眼一瞪,门都没有。把那纸团丢到地上不与理会。
那位仁兄见涂林不与,于是就从脚下端了一个洗脸盆来。
涂林眼见电石火光之间想起了茶馆那位燕飞兄的遭遇,难道是那个混人。
一盆墨倾将过来,涂林只好俯身护住卷子,没有一点意外,都泼洒在涂林的身上和桌子上,涂林这回成了一个墨猪。卷子虽然被护住了大部分,也有一些被浸染,虽然问题不大,但是卷面还是毁了。
涂林起身脱衣服擦脸,避免把墨水再次流到桌子考卷上。
涂林怒火中烧,收拾了一下正要上前去揍这个混人。却发现这个吴德将剩下的墨摸在自己脸上,扑将倒地,口吐白沫,双目紧闭,四肢抽搐,这是羊癫疯犯了吗?
好城府,那个纸条也被他扒拉着塞嘴巴里面吃了。
值守学政和差役反应很快,涂林脸上墨迹斑驳,露出白牙,峥然道,这位仁兄羊癫疯犯了,将墨泼了我一身。
涂林心里愤愤道,电视上的科举考试不是明明一人一间小屋子吗?为何在这里却是在这样大的一个草屋,只有柱子没有墙,大家一块儿在里面划地将就。
大夫来的快,这位羊癫疯被拖走了,华扬太守发话了,先医治,待醒过来再治罪。
要交卷了,涂林满脸无奈,肚子也不饿了,只好黑着脸去交卷。
华扬太守看了一下,又与几位学政商量一番,命人取来清水与之洗面净手,着涂林重新誊写一遍,延迟一个时辰开考场门。
诸位考生交了卷,也不得出去,也不得交头接耳,只得在桌子上打起瞌睡。
太守大人又命人抬来清水烧饼与诸位充饥,诸位考生一时间感激不尽。
华扬太守道,几位学政大人,此时事出有因,与这位考生重新誊卷,延时开门,我自会上表奏闻,上面有责怪,我必一人担之。
几位学政称颂不绝,只道太守为国选才,不计个人,我等必一同署名上书云云。
涂林果然在一个时辰之内誊写完考卷,再次拜谢太守和几位学政大人,又给一众考生作揖赔礼,只道误了大家,深感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