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们死的模样惨了点,可别吓着。”褚素婉打开手电筒前,卫流瞳好心提醒道。
“放心,大风大浪我见的多了......我去!”饶是有所准备,她还是被地上男人的恶心模样渗地退了一步。
“这莫非是......活活吓死的?”冷静下来,又观察一番后,褚素婉小声嘀咕着,抬头对卫流瞳道,“不过你说的没错,这家伙是挺丑的。”
“我就说吧。”卫流瞳对能达成共识表示欣慰。
“可你说,他自己都长成这副模样了,那得多磕碜的鬼,才能把他吓死啊......”褚素婉又陷入了沉思。
“喂喂喂,嘟囔什么呢,”卫流瞳一脸的不乐意,“他是让我吓死的......不对,帅死的!
“我都没听说过。”褚素婉很无语。
确实,以卫流瞳的模样来说,吓死人,就是黑灯瞎火也不现实,可要说他能帅死人,这......
这位兄台,你死的很让人费解啊。
“我给你复述一遍过程,”卫流瞳开始解释,“我半夜溜达回来,感觉时间太晚,就想着从这走,能抄个近路;”
“哪曾想我踏进这工厂,这孙子二话不说就给我一枪,完事没子弹了,又拿手枪砸我,也不知怎么就跟我这么大仇,我又没抢他媳妇住他房子还打他的娃,”卫流瞳摊着手,“一套操作弄的我惊魂未定,他倒好,直接缩墙角去了,倒显得我像个加害者,那我肯定很气啊,走过去,刚准备要教诲他一些人生的道理,他就gěr——”
“挂了。”
“你真没动手?”褚素婉认真道。
“天地良心,我都没碰着他,话都没说几句!”卫流瞳贼委屈。
“那其他手段呢,就是那种人站在老远,瞎比划几下,就能把内脏拍成浆糊......”
“你说......内力?”
“对!”
卫流瞳挠着鼻尖,吐槽道:“老头老太太们天天在公园里打太极拳,也没见着花草树木满天乱飞啊。”
“呃......总之没有就好。”褚素婉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于是拿出手机打回局里,申请支援;她的车里没备着敛尸袋,只能先封锁现场。
卫流瞳则是望向一旁,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他偷换了概念。
只说别人做不到,没说他自己不行。
虽然他确实没来得及......
像电视里出现的那些个反面人物,就明显没有地上这位聪明——
只要死的够快,就没人能奈何的了他。
不仅如此,还能碰瓷儿!
简直是反派中的典范!
“来帮我一下。”
褚素婉拿出一卷警戒线,招呼道。
卫流瞳帮她把线缠到围墙的截口处,悠然道:“哎,话说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帮你逮了个活人,这是第二次,又帮你逮了个死人,要是再有第三次,还不得帮你逮个活死人?”
“......别说的这么刺激吧,”褚素婉有些毛骨悚然,无奈道,“我还是喜欢枪械能对付的东西。”
卫流瞳语重心长:“你瞧瞧你,一点精神追求都没有,枪崩不死的,可以用手撕啊,吃过手撕包菜不?”
“......这是一个东西吗!”
“可以是。”
“边玩去,”褚素婉没好气道,嗅了嗅他身上飘散的味道,又皱起了眉,“对了,我刚才忘问了,为什么你身上......又香又臭的?”
“......香是因为抹了花露水,”卫流瞳面不改色地扯谎,“这大半夜的出来逛,我可不想以身饲蚊。”
“可我怎么以前从没闻过这味道,”褚素婉很好奇,“six god 新款?”
“并不是,这只是个好些年前的小众品牌,估计现在已经倒闭了;”解释完香,他不禁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至于说臭......”
“那是一条不羁的野犬,给予我的命运赐福。”
褚素婉闻言一愣。
几秒后,她琢磨过味儿来了,试探道:“踩便便了?”
“......就不能看破不说破吗!”卫流瞳很气。
“明白,明白,我又没不让你踩。”褚素婉表示理解。
......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