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静明开车载着木静秀在公路上疾驰。
纯音乐的铃声响起,木静秀拿起手机接听,道:“爷爷!我们就快回到老家了。”
木超凡响亮的声音在话筒中传来:“仲辉爷爷家里穷的怪事你也知道,甚至我直接给他家钱,他们家也守不住的怪事,我也找过风水大师帮他家看过,但始终都未能解决问题,但刚刚仲辉爷爷打电话给我,那个筮大师帮他解决了,真想不到呀。”
“这么厉害”木静秀惊讶道:“仲辉爷爷的事都这么多年了,什么方法都想过试过了吧,都不行,但这个筮大师一到就解决了?什么原因导致的?又怎么能确定真的是解决了呢?”
木超凡道:“仲辉爷爷找来仲德,在大门横梁处砸开砖头找到一只碗和一枝筷子,是厌胜魇镇邪术,是不是解决问题,至少都可以肯定有人在害仲辉爷爷一家,更可怕的还在后头,在大门横梁处找出碗和筷子已经够可怕的了,但仲德修补回砸开的大门横梁之后,筮大师回来之后要求重新砸开,仲德发脾气不肯,仲辉爷爷动手,又找到一只铁船,换言之,若非筮大师发现得及时,即使重新修补回大门,仲辉爷爷一家的命运依然改变不了。”
木静秀吃惊地道:“还有这样的事?仲德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木超凡道:“谁知道呢,当年仲辉爷爷的屋也是仲德的爷辈带人建的,很有可能当年放碗和筷子的就是仲德家的先辈。”
木静秀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想不到农村里还有这种恶毒的手段,让人可怖可畏。”
木超凡叹息道:“别太天真了,凡是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爷爷我商海几十年浮沉,这样的事也屡见不鲜了,香港够发达的了,为什么香港人还这样迷信?富豪之间的争斗更可怕和毒辣,只不过更加隐蔽,从而普通人一无所知罢了,况且若仲辉爷爷不是请到筮大师过去的话,你觉得后果会是怎样?他穷苦一生也不知道原因,还以为是命中注定的,即使他家有钱建造新屋,若还是请了仲德的话可能仍然会被暗害。世间上很多人贫穷,很多人运气不好,但到底有几分是命数有多少是人为设局?不要因为你没见识过,或暂时未曾遇到就当作这些事不存在的了,爷爷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是想提醒你,我们万勿得罪筮大师,你要看好你大哥,若有可能的话,尽量交好筮大师吧,虽然我不想干涉你们的爱好,但我希望你能以家族为重,干脆劝筮大师投资进来一起拍电影,资金方面你不用担忧,只要筮大师肯入股进来联合拍摄,所需资金爷爷投资了。”
木静秀道:“爷爷!我明白的了,就是不知道筮大师肯不肯投资进来。”,木超凡挂机了。
木静秀沉默起来。
木静明问道:“怎么听完爷爷的电话之后就不出声了?那个筮大师看来真有几招呢,居然还找出陷害仲辉爷爷的人了,原来是仲德呀?”
“是的”木静秀突然道:“但我想的不是这些,而是爷爷说富豪之间也有很多此类的争斗,只不过更隐蔽罢了,爷爷说他对这类事司空见惯了,想来爷爷这么多年来也一定经历过不少这样的争斗,爷爷把我们保护得太好了,以致于我们就似是不识人间险恶的幼室中的花朵一般。”
“你想多了”木静明笑着道:“邪不胜正,只要努力做事就一定会有好报的。”
木静秀道:“那仲辉爷爷呢?被人陷害了这么多年一无所知,他和他的家人的苦楚如何能够消恨?况且这也是我们接触到的,在我们接触不到的地方还有多少这类人为的陷害?有多少穷人以为他的贫穷只是命数使然?抛开这事不讲,但世间事有多少能做到公平?若是民间的厌胜术也能控制别人一家的命运,那些风水呢?不懂风水是不是很吃亏?更可怕的是若别人用风水之道对付你我呢?”
“你说服了我”木静明苦笑道:“不过我又不是白痴,放心吧,我不会再冒犯筮大师,就凭他轻易从马超云手上赚到五十万就值得我尊敬的了,即使他是一个骗子,也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骗子,这个我还分得清的。”
木静秀道:“礼貌些,况且你觉得筮大师真的有可能是骗子吗?像仲辉爷爷家里横梁上被人在建造房屋的时候偷偷藏进碗筷的事都能分析得出来,我相信他是有真本事的人。”
木静明道:“我承认,我不懂这些,但屋都建好了几十年了,还能猜测出这样的原因,即使是不对症的,也是很厉害的了。”
两个人都沉默起来。
“咦”木静明叫道:“村边大树下旁边的那个好像就是筮大师,他在和另外一个人好像起了争执。”
木静秀顺着瞧过去,看到筮洱日和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青面男子面对面,虽然隔得远还听不清他们双方说的是什么,但观双方的表情动作还真的是像在吵架,然后那穿着黑色唐装的青年男子,右手扬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木静秀好像看到他右手上好像发出了类似闪电的蓝光,然后就瞧见筮洱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惊叫道:“怎么回事?筮大师倒了,晕倒的或被对面那个人打倒的?”
“怎么可能”木静明叫道:“隔得还有十几米远呢。”他车早已加速,眨眼间就冲了过去。
穿着黑色唐装的男子对着他们兄妹诡异一笑,就从容潇洒地走了。
车停下,木静明就匆匆走了出来,发现躺倒在地上的果然是筮洱日,吃惊之余瞧着唐装男子远去的身影大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