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俊杰道:“之前二次被筮洱日逃了,想来就是因为我们现身让他发现了我们,这次我们等待将筮洱日围死之后再现身出手,一举将他灭杀。”
谭春荣初时很是兴奋,但在接到一个电话之后,他却变得面色苍白起来。
魏成强知道这是他收到了大人物在江心岛的消息,毕竟这根本就瞒不了人,在谭家一众人等每个人都检查的情况下,那个大人物想要低调混过去都不可能,看样子这是大家撞上了?
只是让魏成强疑惑的是,包括谭春荣的弟弟在内的一众谭家后辈都被筮洱日灌下了毒药,做事又怎会这样毫无顾忌?若真杀死了筮洱日,到时那些毒谁解?是谭春荣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抑或是筮洱日下的毒其实很容易解?
魏成强正想找个借口打探下谭家后辈中毒后如何化解的消息,却瞧见谭春荣又拿起了手机,这次的他面色变得狰狞而又可怕,侧身走了开去听电话,很明显不想让魏成强听到他的说话。
魏成强恍惚间记了起来,来到江心岛视察的大人物正巧就是谭家后台的政敌,这到底是无意的巧合?抑或是在筮洱日的算计当中?
魏成强的冷汗又流了下来,他猜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若谭家人不甘心接受以后会惨遭打压的命运,将会怎样做?正常的情况下,没人敢谋杀一名大人物,但如果谭家人明知道不小心踩雷的情况下,干脆破罐子破摔将会怎样做?那样的后果想想都让人觉得害怕和兴奋。
谭春荣很快回来了,却道:“我们不用过去了,筮洱日又知机地先逃了,你们先回去,我去将手尾收拾了。”
窦俊杰道:“没事,我们正巧有空,一起过去看看也好,免得筮洱日若是暗中躲藏起来的话,我们还有机会趁机做低他。”
谭春荣生硬地道:“不用了,筮洱日真的跑了,没他的事了。”
窦俊杰还想再说,魏成强暗中拉了拉他的手,他一怔,奇怪地瞧了一眼魏成强,便不再说话。
三个人分开两路走了。
窦俊杰道:“师兄,你是不是对谭家人有看法?”
魏成强道:“和这点无关,事实上是我的猎犬在江心岛上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情况,可能有一个大人物凑巧正在这里秘密视察,那个大人物,即使以谭家的家底而言也不能轻易得罪的,得罪了后果就堪忧,毕竟这等于是把把柄送到对方的手上去,对方若要出手打压谭家,别人根本就找不出理由反对,因为谭家将他围在江心岛上边,这已经危及到了他的性命了,他反应再剧烈都能得到别人的谅解。”
窦俊杰吃惊抬头,道:“那春荣支开我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想要……”
魏成强竖起食指嘘了一声,道:“这些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横竖与我们无关,我们还是不要近前去较好,我们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窦俊杰蹙眉道:“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呢。”
魏成强正说话,带着的蓝牙耳机又传来了筮洱日的声音:“解药就在你前边的港冲超市,你走进去问服务员是否有人在服务台寄存了一个玻璃瓶子,然后你给服务员二十元,她就会将瓶子给你。”
魏成强松了口气,强忍着问话的冲动,放下心来,终于解除了后患了,他倒不怕筮洱日会骗他,因为完全没有必要嘛,当即带着窦俊杰走进港冲超市,道:“你帮我买瓶水,我拿点东西。”
窦俊杰的反应却让他觉得有点奇怪,似是突然间放松了的感觉,就似是解决了什么难题似的,当先走进了超市。
服务台前边只有一个女服务员,魏成强走近前去道:“我有朋友寄存了一个玻璃瓶子在这里,就是给我的,约定是我给你二十元,给,这是二十元。”
那女服务员笑着递给他一个玻璃瓶子,里边装着一种淡黄色的水,奇怪的是包着瓶子的还有一张纸,纸上打印着一行小字。
魏成强毫不犹豫地将瓶子里的水饮了下去,再细看纸条上的字:“既然你按约定完成任务,免费赠送你一个消息,窦俊杰和谭春荣合谋要算计你,窦俊杰已经从后门跑了,你一出超市马上会陷入包围圈,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祝你好运!”
魏成强心头巨震,但马上就发现了这张纸条上的漏洞,因为这张纸条明显是预先寄存在服务员这里,那又怎么可能得知窦俊杰和谭春荣要在这里伏击自己?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难道那个筮洱日还能未卜先知吗?这样的明显的漏洞也想要自己上当,真是好笑。。
魏成强用手机的沟通跟在自己身后边的猎犬的管理员,从猎犬的视角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大惊失色起来。再联想窦俊杰听到自己提议进来超市后的奇怪表情,魏成强瞬间明白到了筮洱日并非能预测到窦俊杰的行为,而是筮洱日早就知道窦俊杰和谭春荣要布局对付自己,而筮洱日可恶的地方就在于,他不但不预先提醒自己,反而还要在超市里边留下给自己的解药,好让自己自投罗网闯了进来。
筮洱日这又是玩借刀杀人,无论自己和窦俊杰及谭春荣之间,谁伤谁死,他都是幕后得利的渔翁,难道谭家的在江心岛上将计就计对大人物出手的行为也是在他的算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