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阿城外,官军大营
虽然昨日就已经到达,但是皇甫嵩一点也没有要进攻的意思,一来大军从长社到东阿也是长途跋涉,士兵疲乏,战力减弱,二来官军兵马也才两万余人,强行攻城伤亡必然不少,不如在城外威慑贼军,迫贼逃离,毕竟长社大战,皇甫嵩和朱儁已然给了周边黄巾很大压力,而据探哨来报,东阿城贼军不满万人。
“子英,你看看哨探的情报,对于东郡战事有何看法啊?”
官军大帐里,皇甫嵩正在聚众商议战事,对着刘平说道。
刘平接过情报,大致的看了看,抱拳说道:“将军,根据情报,东阿城贼军不到万人,末将估摸着也就七八千,汝颍黄巾覆灭,兖州黄巾早已胆寒,昨日末将绕城走了一遍,城门紧闭城墙之上旌旗密布,却看不到几个人影,而且末将看那卜巳也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硬汉,贼军必然准备弃城而逃,以求生路。”
帐中众人都点点头,皇甫嵩也示意刘平继续说。
刘平走到地图前面,说道:“东郡北接冀州,东临青徐,向南可抵豫,荆二州,卜巳此人若要弃城而走,必然投奔一处实力强盛的黄巾军,向南可投南阳,然南阳之地为右中郎将所攻,败亡只是时间问题,而向东,青徐之地黄巾兵马分散,而两州各郡都招募义兵以卫城池,以卜巳现在的兵马去青徐两州,是自投罗网,所以他们只剩下一条路。”
刘平手指在地图中间的一个位置。
“子英兄说的是冀州!”帐中一个青年站起来说道。
刘平看了一眼青年,笑道:“坚寿说的没错。”坚寿,皇甫坚寿,皇甫嵩之子。
“卜巳只有投奔张角,才是最安全的做法,从东阿出发,渡过黄河,急行百里就可到达冀州。”刘平在地图用手指画了一条线,如是说道。
“好!”皇甫嵩笑道:“子英既然看出贼军意图,想必已有应对之策啊!”
“将军明鉴,卜巳北逃冀州,必然渡过黄河,现在能够找到承受七八千人渡河的船只的渡口并不多,离东阿最近的只有此处。”
刘平指着地图上的一点胸有成竹的说道。
“仓亭!”
众人异口同声。
皇甫嵩轰然起立,正色道:“卜巳身为兖州黄巾渠帅,本将必要灭之,子英,我可听说卜巳与你可是有仇,不知子英可敢担当此任?”
刘平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当仁不让。”
“好,别部司马刘平听令!”
“末将在!”
“着你领本部军民先行于仓亭设伏,此战毋求一战而定,因你部兵马减员,特令皇甫坚寿再引三千军马助你一臂之力。”皇甫嵩立刻拍板。
皇甫坚寿也跪下领命,既然战令已下,诸将也只能恭喜刘平,当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羡慕,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想出了这个计策。
“子英兄,子英兄!”
刘平出帐,准备回去安排出征事宜,皇甫坚寿从后面追了上来。
刘平笑道:“坚寿不知有何事啊?”
皇甫坚寿抱拳说道:“子英兄,此次出征要多蒙大哥照顾了。父亲可是嘱咐我要多多向大哥请教呢。”
刘平笑道:“坚寿客气了,刘平不过一介司马,不敢言请教二字,你我共勉而已。”
刘平可有自知之明,皇甫坚寿可是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嵩,大汉如今第一的名将,他的儿子还要向自己请教?
皇甫坚寿拱拱手,笑道:“子英兄,在下确实有一时不明,还要请子英兄不吝赐教啊!”
“哦,坚寿但说无妨!”刘平笑道。
“既然子英兄已然猜出贼军将弃城而逃,为何不在贼军弃城之时,或者半路上伏击贼军,反而舍近求远,前往仓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