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咱们拼着命,砍了敌人,才能活下命来。你没打,就想保命,希望着别人上前,你在后,人同此心,那战不用打就输了,人人都会死。你看,大家都跑了,你们屁股向着敌人,那不是让人拿刀剑随意招呼吗?
大家千万不要不信,等会,我们有请曾经的大宋的禁军精锐,历过战阵的赵家兄弟,赵教头为大家讲讲其中的道理。”
台下,赵忠兄弟听得陈远提到自已,俱是一愣。陈远笑着对着他们点点头,接着道:“我知道,在座的好些人,到这只是为了混一碗饭吃。觉得自已不是禁军,不是厢军,上阵的事哪能轮到自已。但我现在要告诉你们,咱们就是准备打战的军队,到时就得豁出命来。这保安团的米粮,不是那么好吃的。怕死的,没卵子的,趋早给老子滚蛋。”
台上,陈远目光狠狠土盯着众人,台下,一众团丁肃静无言,少数人脸上有些发青。
嗯,有些意思。赵忠暗自点头。
“好,也没人想离去嘛,大座的都是有担当有卵子的好汉子,好兄弟。”陈远声音又和气了起来,台下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也许也有人奇怪,我陈远,家中要吃有吃,要穿有穿,为什么要和兄弟们一起,搞三搞四的。”
台下许多人正抱有此想法,不懂陈远这个败家子为什么这样做。不由打起精神来,准备细听。
陈远笑笑,接着忽悠:“那是兄弟们不知道外面形势,在蒙古人的刀锋下,所有人,不管富的穷的,都得起来拼命。我知道,外面有人说我什么的都有,有说我败家的,有说我鬼迷了,也有的说我有不轨之心了。但我实话告诉兄弟们,我只是不想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不管是谁,要我命,我就和他拼命。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众人这次倒不用狗腿子陈雄提醒,齐声叫道。
“不拼命不成啊。不拼命,你家的财物就是他们的,你的老娘、老婆、姐妹就得陪蒙古老爷睡觉,你就得给蒙古人做牛做马,稍不如蒙古人意,你就得伸长脖子给蒙古人砍。
大家可能不信,这人都怕死,哪有人舍得伸脖子给蒙古的。但有一天,蒙古人要杀你,你不伸脖子他就杀你全家,杀你全村,你也许就只得伸脖子给蒙古人砍了。等会,你们听听王夫子讲讲他家的事情,你们就会明白了。
好了,我不再啰嗦了,下面,请王夫子讲讲他家的事情。大家欢迎。”陈远说着,拍着手,向王夫子示意。
怪着,这拍手是什么礼仪?赵忠、赵勇等疑惑着,跟着众人一起拍手。
王夫子起身,向台下鞠了一躬。台下静了下来。
“台下好些人都认识我,老夫姓王,现在陈家做帐房。可大家却不知道,我不是江南人,老夫是北方东平府的,那年…”王夫子毕竟是教书匠出身,也不怯场,诿诿讲述起了他的悲惨家史。
“王夫子讲完,你请赵家兄弟上来,讲讲战阵情况,完事后散会,让兄弟们休息,各处巡逻、警卫,按规矩做好。我先回房去。”
“是,属下明白。”陈雄轻声应道。
陈远点点头,悄悄离了前台,让陈雄接着主持,自已带着新随,出门去了。
这种会议,上辈子就厌了。再说,已经听过王夫子的故事了,再听就没什么意议了。不如早些回去睡觉。
回到住所,亲随打来一大桶热水,陈远在浴桶里好好泡了起来。许是太倦了,一会儿就靠在浴桶边昏昏欲睡起来。
“大人,大人。”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远陡然一惊,睁开眼,只见王夫子笑咪咪地站在浴桶边打量着自已,一旁还站着陈雄这个狗腿子。
“你们怎么搞的,大人在这睡着也不管。这样会着凉的。”王夫子一边训斥着后面的亲随,一边目不转睛土盯着自已。
这老头,什么意思,不会是个老玻璃吧。我有个鸟看头啊。
“哦,王夫子,有事吗?”
“老夫倒也没什么事。”王夫子笑道。
“哦,那能不能出去等会,我这就穿衣出来。”陈远坐在浴桶里道。。
“呵呵,大人不必介意。想老夫儿子,若还在,比大人还要长两岁。”王夫子呵呵笑道。
这老头,不是想儿子想疯了吧,把老子当成他那死儿子了。咱是你那个死儿子能比的吗。陈远心中暗自诅咒。只好厚着脸,起身出了浴桶,接过亲随递来的衣裤,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