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三楼雅间,几个各自落座。
张颂对着黎浩拱拱头,道:“小生张颂,字仲,是个四处游学的酸秀才,性喜结交朋友,未请教...”
一个喜欢学习的秀才,竟然能和黄仁做朋友,黎浩暗觉奇怪,连忙还礼道:“鄙人黎浩,也是喜欢交朋接友,今日相识,实是幸甚。”指了一下阮大头介绍道:“这是手下干将。”
几人寒暄一会,就见张掌柜领着两个青衣小厮,各自提着一个特大食盒和一坛酒,张掌柜叫提食盒的小厮把食盒里面的菜端到桌上,讨好地对黎浩道:“黎公子,这是本店依照你做菜方式做出的炒菜,你先试试食用,吃完给点意见。”
黎浩还没来得及说话,黄仁先开口道:“张叔先出去外面忙你的,我自然会问黎兄。”
黎浩道:“呵呵,张叔放心,君子成人之美,我走前会留下建议的。”
张掌柜自是欢喜离去,几人客套过后众人开席。
张颂这个秀才在饭桌的表现,真不像一个读书人,看到可以开席了,立马伸筷到各盘菜中,夹了一大堆到碗里,吃得不亦乐乎,刚才经过酒楼大堂上来的时候,闻到香味,肚子早已在叫唤,甩开腮帮子,不停嚼动,人就是这样,看到别人吃得香,自己胃口也会好上不少。
“张公子,你的酒”
正当张颂嚼得有点口干的时候,适时青衣小厮端上一杯酒,张颂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端起喝了一口。
酒才下肚,张颂连呼“好酒”又举杯将杯中残留的几滴酒倒入口中,细细品咂了一番,才道:“难得的好酒,不知是何酒?”
黄仁笑了笑,道:“哈哈,此乃本公子的蒸馏酒。”
“蒸馏酒?”张颂纳闷了,道:“黄仁你很不厚道,如些好酒,怎的不早请我喝?”
“此酒乃是我新得,兼且你经常不在家里,我怎么能请到你。”黄仁示意小厮为张颂倒酒,这才含笑指着黎浩道:“此蒸馏酒与这桌上的菜式乃是黎兄所创,你说黎兄厉不厉害,听黎兄所说,这酒放着沉寂一段时间,能够更加绵喉。”
张颂端着酒作敬酒的动作,道:“为此好酒好菜,敬黎公子一杯。”
看张颂刚才吃饭的模样,很洒脱不做作,也就想探问一番,也举起手中酒杯,道:“客气了,不知张兄四处游学,都去过那些地方?”
“那就可多了,大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边界都到过,有些番邦小国也去过,可说得上足迹满天下。”
这牛吹的,这年头可没火车汽车飞机轮船,跑遍大明的东西南北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得花费漫长的时间,碍着对方是黄仁的朋友,他也不好质疑,当下含笑道:“在下足不出广东,与张颂兄对比,可真是井底之蛙了。”
“黎浩兄未免太谦逊了。”张倾笑道:“世人只知黄仁是个靠爹的恶霸,是流连于青楼赌访的浪荡公子,作为黄仁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深知他是值得生命相交的朋友,只是有些不拘小节而已,黎浩兄没有让黄仁兄佩服的一面,绝不可能让黄仁兄带到这个雅间来。”说着,举杯道:“来来来,这杯是在下敬大家一杯,能够相聚在一起吃饭就是缘份。”说着,一口干了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