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阮大头笑着说道,从杨继承身上还是能看出明显书生痕迹的,开玩笑道:“我只是想,三妹在背后说杨酸子,杨酸子他说不定也在背后说三妹你。”
这时他们话中杨继承,身穿粗衣麻布,手拿折扇,微笑着走出来郎声道:“两位在小生背后说三道四,可知是小人行径,小生真是误上贼船了,与小人同船。”这开郎的青年,赫赫是那个在牙行被黎浩赎买的书生。
“杨酸子,不在里面休息,跑出来干嘛?”
“懒摇白羽扇,裸袒青林中,两位不觉此情此景,令人心旷神怡,怡于行么?”杨继承打开折扇,说着走到船头道。
“呕,杨酸子明知我们欣赏不了你的酸,不掉书袋会死么。”邱三妹一副作呕的样子道。
杨继承把折扇一收,向后跳了一步,打趣道:“妹子这是有喜否?小生见过少夫人。”
邱三妹脸色顿时红彤彤一片,作势要打,娇声道:“本小女子还是大姑娘一个,有什么喜,还有不准拿我与少爷一起开玩笑,要不本姑娘就动粗了。”
这时阮大头也跟着打趣道:“三妹子,不要自欺欺人了,在广州与大当家分别的那种眼神,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不是告别情郎是什么?”
邱三妹一跺脚,不理这两货,跑回舱去了,杨继承收起笑容问道:“阮兄,可是快到升龙山?”
阮大头道:“转过前面河弯道就能见升龙山了。”
杨继承暗道:“不知升龙山上是否如黎兄所言那样,现今自已经过那夜与黎兄夜谈解开了心结,黎兄说得不错,继续沉失于过往,不但不能安母亲的在天之灵,也会让冒名顶替自已的人得意地笑着,继续快活于世。”道:“不知山寨的倪矢志是否好说话?”
阮大头道:“杨酸子,你放心,倪叔不但很好说话还很随和,而且与你一样是个读书人,你连我这样的大老粗都能聊得来,更加不用说倪叔了。”
这时已转过河弯,杨继承指着前面山下河边,向这边张望的人道:“那些人是我们的人吗?”
阮大头一眼就看到这熟悉的地方,不用看也知是升龙山的人,道:“不错,是我们的人。”
不消多久,船队驶到升龙山下的河道,阮大头快步跳到岸上,对迎上的人,虚打一拳,打量着道:“汉彪,你们在干嘛?”
一身污泥,头上与后背绑插着各种杂草的王汉彪,看了看阮大头后背,答道:“我们在训练呢,大当家呢?”
阮大头虽不知王汉彪这样搞的是那门子的训练,也不多问,道:“大当家没回来,我先把事情办妥了,我们晚上再谈,你继续训练吧。”说完,转身回河边,与人一起搬船上的物资与粮食到岸上。
这边正在搬着货物不久,那边倪秀才闻讯带着不少人前来,见到阮大头,道:“大头,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