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没有回答,慢慢地走进门来。只见她一身白袍,头戴罩帽,身形看上去应是一女子,屋里其他人都站起身行礼道:“属下参见尊主!”
白袍女子随意地摆摆手,就这么在主位上坐下来。待其他人坐好,白袍女子出声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神秘男子一听,连忙起身回道:“尊主,现在仓库房里有长兵五千柄,盔甲五千副,短刀八千余柄,剩下的衣袍杂物还在陆续收购中,只是钱银,略有不足,若要置办完整,还需白银五十万两。”
白袍女子微微点头,说起话来声音也魅惑不已:“何护法辛苦了,待日后事成,本尊定不会亏待于你。”
何护法得了夸奖,一时间高兴不已,又想起昨日的事情,连忙又请罪道:“尊主,之前跟您汇报过的那小子,属下要请罪,派出的人没拿回证据,也没将他杀死,这小子运气不错,竟然被火统打着后背也没事,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档住弹丸了,不过那小子也不知作何所想,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他拿证据举报陈千户。”
“举报?”没想到白袍女子冷哼了一声:“何护法办事得力,这看人的本事却有些差了,你真以为他是良善守法的商人?”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张信笺扔在桌上,光滑纤瘦的下巴微微抬了抬:“看看吧。”
何护法一听,发现事情不对,连忙拿起信笺看了一眼,顿时如遭惊雷:“土匪?那个叫黎浩的小子,竟是肇府那边的土匪头领?”
白袍女子摇摇头道:“不光是这样,那个小子,如今还弄到十艘大广船,正在操练士卒,就怕他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何护法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此时一旁的,另一位壮汉,幸灾乐祸地道:“我早就说让你放心去抢回证据了,你偏偏胆小怕事。”
之后又对着白袍女子邀功道:“尊主放心,小人早已派人监视着他,属下已经嘱咐那些人,寻个机会直接将他斩杀,只要那小子一死,他府上必乱,那本证据还不是手到擒来。”
“吴护法,你.......无耻!”何护法见旁边的壮汉,这样拆自已的台,当即气得站起身指着壮汉骂了一句。
白袍女子突然一拍桌子:“何护法,你坐下!”
之后对着壮汉质问:“本尊刚刚接到消息,你的那些废物,被房节原识破,当场斩杀四人,吊死三人,瑶民那边剩下的,都是些低下之人,影响不了那边战局了,你没顾好自已的事,乱插手什么?吴护法,瑶民那边你打算如何给本尊交代?”
这下轮到壮汉傻眼了,怔在原地半天不敢说话,白袍女子摇摇头道:“本尊之所以紧急召集你们前来,就是想确认一下,目前所有的情况,若是情况太坏,本尊也不得不将计划提前了。”
在场一直没说话的壮汉,赶紧把目前自己的情况,都禀报清楚,何护法本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刚才的失分,可是想起刚刚猛然拆台的吴护法,一时间也不敢乱说话。
坐在原位想了半天,最后带着一丝犹豫道:“广州前后两卫于昨日刚从广州离开,又带走了逃回来的兵卒,想来广州城必定空虚,不如直接派兵攻下来?”
白袍女子皱眉想了想,摇摇头道:“官兵才离开不久,就算现在攻下来,官兵肯定马上返回,我们还是守不下来,咱们力量有限,必须留在关键处使用,若大事未启就损兵折将,计划还怎么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