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漆黑的柴房里。
“三小姐说了,这小贱皮子身上有宝贝!”
“她一个弱智,能有什么宝贝?”
“渊少爷每次来看她,都会送她一瓶丹药,你知道那丹药有多贵吗?”
“送给这弱智,啧啧,暴殄天物!”
一男一女两个尖酸的声音盘旋在九歌耳畔,她浑身上下无一不痛,像是被重型推土机来回碾压过一般,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五脏六腑像是被掏空了般的饥饿感。
她很饿,饿的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
随着她神智的清醒,那两个梦魇般的尖锐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这小贱皮子就这么死了倒可惜,还不如让我先快活快活。”
“死相,这么小的雏儿你也下得去手?老娘可就在你旁边呢!”女人奸笑着。
男人的声音无比下流,“那我们就一起快活!”
九歌睁开眼,屋子里光线很暗,两个脑满肠肥的身影立在跟前。
这两人说的话让她一头雾水,但很明显,眼下的局势容不得她多想,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虽有些疼痛,但都没断。
男人忽然咦了一声,他看到原本半死不活的九歌居然睁开眼了。
“这小贱皮子命还挺硬的。”男人贱笑着伸出肮脏的手,就朝九歌挥去。
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九歌面门之际,倒在柴堆上的少女宛如一条蛰伏已久的蛇,骤然出击,抓住他的小指,用尽全力反向一折。
男人一声惨叫,身体弯曲了下去,九歌手化为掌,劈向他的咽喉。
若换做往常,这一掌轻轻松松能要了对方的性命,可眼下她全力的这一击,只是将男人暂且打退,捂着脖子痛苦的咳嗽起来。
九歌心神大震,她看到自己的手又瘦又小,干枯的像个鸡爪子。
“不要命的贱东西,居然还敢动手!”她这一失神,背后就狠狠挨了一脚。
九歌朝前扑去,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躲过了紧随而来的又一次袭击,她像是一只被逼急眼的小兽,蜷在暗处,目光森然的看着对面那对凶男恶女。
猛然间,脑子里像针扎一样,数不清的画面闪现而过。
她叫拓跋九歌!
东灵洲拓跋家旁系的养女,从小灵智不全生来星图不凝,是个不折不扣的弱智加废物。
九歌这才想起来,现代的自己已经死了,执行任务时死在了敌人的炸弹下,身体被轰碎那一刻的疼痛,现在她都还记得。
没曾想她又活了,变成了拓跋九歌……
弱智又怎样,废物又怎样,她惜命!
既然老天让她又活了过来,那她就用拓跋九歌这个名字,光明正大的继续活下去!
眼前这一男一女她记得,不过是拓跋家后院的奴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