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黎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关系儿子的未来,他不赌都不成。
“黄金七千两!”
这个骇人听闻的数目一报出来整个风云阁都快炸了,议论声响彻不断。
七星院主率先嗤笑道:“七千两黄金?你萧山院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拓跋黎牙关紧咬,恨声道:“我目前手上的确只有四千多两黄金,剩下的我以宅邸作为抵押,只需要半年,必定还清!”
这话一出,喧哗声更大。
七星和北山院主对视了一眼不再开腔,目的已经达到,拓跋黎连棺材板都给搭上了,他们也没必要在死咬着不放,在旁边等着看戏就好了。
陶四心里已经乐开花了,黄金七千两这价格他是稳赚不赔啊!不过,他脸上还装着犹豫的样子,“我风云阁历来讲究银货两讫,不过黎院主的身份在这儿,我阁中开个先例也不是不可,但既是要半年抵押,那剩下的几千两便算是萧山院欠下的,按规矩利息还是得算的。”
拓跋黎闻言脸色已不能更难看了,大头都许出去了,还在乎那点零头吗?
“可以。”
陶四闻言一点头,当即落锤。
这一锤子买卖,风云阁赚大发了!
这拓跋黎为了救自己儿子不惜倾家荡产,倒算得上是个好父亲,奈何缺了眼色,机关算尽到最后还是把自己算死了!
拓跋婷在旁边银牙紧咬,这就是她的好父亲,刚刚为了五百两白银与她龃龉半天,现在为了二哥竟是眼睛不眨的散尽家财!
眼看这边好戏已要收场,拓跋九歌跳下位置活动了下筋骨,对身边的男人道:“吃饱了,我也该去活动活动了。”
“早去早回。”拓跋渊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放心。”拓跋九歌唇角一勾,她这一去只是跑个龙套而已,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拓跋黎散尽家财,为自己儿子求得两味救命药,装药的匣子交到他手上时,拓跋黎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抖。
陶四笑意不改,叫人从旁呈了张纸令过来,“黎院主瞧过这契约若是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那纸令上写的便是,拓跋黎余下欠的两千多两黄金,以萧山院地契做抵,按月累息,半年后若拿不出金子便以宅子抵债。
拓跋黎脸色铁青,一口气几乎要提不上来,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将这字给签了。
“陶管事,风云阁手下人才出众,眼下我手上还有一桩买卖,但比先前要困难些,不知贵阁可能接下?”拓跋黎没走两步又退了回来,眼里藏恨。
陶四瞧了他一眼,问道:“黎院主不妨说说。”
“坊间有言,风云阁明码实价,只要价格合适,王孙贵子皆可杀。”
陶四心头一动,目光微垂,道:“黎院主想杀谁?”
“此人……名渊!”
陶四眼角略微抽搐了下,像是憋着笑,深吸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拓跋黎,“黎院主还有那闲钱吗?”
“我……”
“黎院主还是快些拿着药草回去吧,如此珍贵的药,可打眼的紧呢。”
拓跋黎心下凛然,顾不得陶四的讽刺,抱紧药盒,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