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我跟老张早早睡了,周大力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也没缠着我们喝酒。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忽然被惊醒,累得半死我睡得很沉,会被惊醒是感觉好像被人给踢了一脚,爬起来揉揉眼,狐疑朝老张那边看了眼,发现他不在床上,我有些迷瞪的想,是不是人去厕所了,刚想继续睡,无意间看到门口站了个人,把我吓了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
手忙脚乱打开煤油灯,发现那边是老张,他正脸对着门,背对我,也不知道在干啥,我松了口气,问他在干嘛,老张有些迷糊走回来,摇头说听到有人敲门就过去看,结果一过去又没响声了。
我狐疑,就算我睡得再沉,也没可能一点动静听不到吧?
不过看老张爬上床翻个身又睡了,估计是睡迷瞪听错了,我也就没多想,打算继续睡,明天还要继续干活呢。
谁想我还半睡半醒,没彻底睡着,隐约感觉床一动,下意识眼睛睁开一条缝,就见到老张腾的一下坐起来了,我也跟着睁大眼,清醒了过来,牢牢盯着老张的一举一动。
只见老张眯着眼,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在睡着梦游呢,一边朝床边摸,一边不耐烦的嘀咕着什么,仔细一听好像是在说谁啊,这深更半夜的老敲门,也不让人睡安生,真讨厌之类的话。
他动作很慢,朝床下走的时候,我怕碰着他,把脚给缩回来一些,试着低声喊了他两声,老张转头看看我,扭头又朝着门边走。
“大力,是你吗?老敲门怎么也不说话?”
老张站在门口,先朝外喊了一嗓子,站那又不动了,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周小力的房间,是个单另的平房,门口挨着小院,房子隔音效果也不好,外面有人走动都听得到,这会儿外面连声鸡叫都没有,更没脚步声,哪可能有什么人来敲门?
刚才我还能说老张可能睡迷糊了,或者是在梦游,所以才那么怪,可他既然能听到我声音,有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顿时让我感觉不对劲了,还被他这神经质的样子,弄的有些发毛。
我爬起来穿了鞋,套上衣服盯着老张,鲁班尺也拿在了手里。
他说着有人敲门,可我压根没听到任何声音,不由想起以前听过的一种传言,如果做了什么亏心事,或是得罪了什么东西,晚上就会有脏东西跑到家里叫门,这也就是民间常说的鬼叫门。
现在这深更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正常作息的人都睡了,反倒成了那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活跃的时候。
看老张的样子,我心里就忍不住嘀咕,这该是撞邪了吧?
可我们房里有两个人,为什么只有老张会撞邪,我却一点事没有?难道是我年轻阳气重,所以那些脏东西才找老张的?
一想也不应该,以前老张的确身体单薄,但从上次吃了一段时间我家里配的方子,老张就一直龙精虎猛的,阳气也跟着旺盛起来,应该没理由撞上脏东西啊?
正瞎捉摸老张那边又有了动作,问了几句没见动静,老张不耐烦的伸手要去开门了。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大喊出声:“老张别开门!”
我说不清老张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可他却能听到我的声音,被我这一嗓子吓着,他手一哆嗦,也没把门拉开,扭过头困惑看着我。
我跑上去一把拉着老张,把他拽回来,问他干啥呢,老张有些不高兴的说,外面有人敲了半天门,你睡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每次都让我去开门,你还问我干啥,说着老张一脸不高兴的又要去开门,非要看看外面是谁。
“哪有人敲门?你这是睡迷糊了吧?别闹腾了,明天还得上工呢,赶紧睡吧,等会再有人敲门,我去开行了吧?”我拽着他不敢撒手,好言好语劝了劝。
老张想了想,迷迷糊糊点点头,爬上床去睡觉,我趁他躺下之前,快速把鲁班尺,塞进他枕头下面,这次就不同了,老张几乎挨着枕头,立马呼噜声大作,立马沉沉睡过去。
这下我可不敢直接就睡了,盯着老张看了半天,见他不闹腾了,该是真的睡死了,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抹了把冷汗,还好察觉到了,不然的话可真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