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好痛!好痛!”赵恒之苦堪言,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好像皮都被打得绽开了花。
侯爷对他的惨叫声充耳未闻,又是扬鞭痛打。
“饶命,饶命!我要被打死了!”赵恒之哀嚎着,滚烫的泪水如三月的雨水哗啦啦地流。
“老爷,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侯爷夫人慌忙拦住侯爷的鞭子。
侯爷气喘吁吁,终于停下来喘口气。
那厢姚羽然听到赵恒之的惨叫声,也跑过来,本是想看热闹,可一见到赵恒之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也忍不住同情起他来。
“父亲,恒之的确是错了,可我也听说,那黄员外,他是老牛吃嫩草,一时兴奋过度,脑充血死掉的。”姚羽然站出来替赵恒之讲话。
姚羽然向来看不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色鬼,家里有三妻四妾还不嫌多,还跑到外头摘野花,真真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趴在地上的赵恒之,一听到姚羽然这番话,颇为感动,没想到姚羽然还挺讲义气,竟肯为他说话。
“就是,那个黄员外,根本就是个老色鬼!呜呜呜”赵恒之恨恨道。
侯爷本来缓过来气,可一听赵恒之这语气,压根没有忏悔之意,又怒气冲冲道:“错了就是错了!你给把那个什么风什么楼的给我关起来,否则,我一鞭子把你抽死!”
赵恒之无言以对,横竖那风满楼现在亏损严重,那几个被余浪延买来的良家妇女也被放回去,现在风满楼早有倒闭的迹象。
侯爷转头,瞪着姚羽然,道:“还有你,欺瞒不报,你该当何罪?”
“我……”姚羽然一时语塞,方才只顾着仗义直言,却忘了自己不该摊这趟浑水,侯爷肯定觉得自己是赵恒之的帮凶。
“就罚你半个月的月钱!”侯爷眸光闪过一丝冷厉,怒喝道:“恒之已经堕落了,你身为正妻,有义务盯紧他!”
“是是是!”姚羽然被逼无奈,只能应承道。
这个家,还是侯爷说的算,她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至于赵恒之,不仅挨了一顿鞭打,还被勒令禁足一个月,好好闭门思过。
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赵恒之心情跌落谷底。这青楼关业不说,自己还挨了一顿鞭打,可谓是财两失。
姚羽然看赵恒之可怜,难得善心大发,她扶着一身鞭痕的赵恒之到房中,给他上药。
“我一定是我父亲捡来的,呜呜呜”赵恒之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身上的伤却隐隐作痛,此时此刻的他心里对侯爷,怨念极深。
“我都说了让你考科举,你这叫活该!”姚羽然一边数落他,一边给他上药。那伤口,横七竖八,血淋淋的模样,看得人心惊胆寒。
“啊啊啊啊轻点,痛!”赵恒之感觉皮都快掉了一层,活像被抽筋剥骨过的可怜虫。
姚羽然冷哼道:“不痛,怎么长记性,就得让你痛一回!”
“我还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端洗脚水……哎呦”赵恒之疼得哇哇叫,那身上的伤又揪疼得很。
“本姑奶奶好像没答应你这个赌注吧???”姚羽然又是将药粉在他的伤口上那么一抹。
赵恒之疼得嘴唇发白,当场晕厥过去。
“喂,你醒醒!”姚羽然看他双眼紧闭,应该是受不了那鞭子伤的折磨,“这么没用,涂个药都能晕过去。”
姚羽然对这种绣花枕头似的纨绔子弟,满是嫌弃,嫁给这种人,简直是造孽啊!
她就搞不懂了,人家玩穿越,都能穿到什么后宫宠妃身上,冰山皇帝不爱江山只爱美人,要么就是遇到帅气王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俏王妃,怎么落到她姚羽然的头上,却变成草包公子闹和离,一言不合就掐架……
姚羽然望着床上的男人,摇头苦叹,也不知这种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当赵恒之醒来之时已是次日清晨,他睁开一双俊眼,瞧见姚羽然正趴在他的身上。
更可怕的是姚羽然的嘴角边,还挂着几滴晶莹的口水哈喇子。
“姚羽然,你给醒醒!恶心死了!”赵恒之摇了摇姚羽然的肩膀,“嘶,好疼!”他没把姚羽然给摇醒,倒是先把自己身上的鞭伤给摇疼了。
倏地,姚羽然睁开水眸,徒然看到眼前那张清风朗月的俊脸,若是赵恒之不说话,这张脸还是具有可观的欣赏价值的。
姚羽然情不自禁地伸出纤纤玉手,正准备抚摸那一张吹弹可破的美肌……
“啪!”赵恒之无情地将她的咸猪蹄给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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