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
宋文龙倒在地上。
叶然突然从宋文龙的背后发起了进攻。
一掌重重的拍在了他的后背上,
毫不留手的烈日在他的后背上剧烈的绽放着。
他整个人被死死得按在了地上。
谁也没能看清他是怎么从四个人的禁锢中逃脱出来的。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这样四个高手的围困中逃出来的。
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突然的不见。
尔后又突然地出现在宋文龙的背后。
一掌重重的拍在他的后背上,而掌心里的烈日则已经完全的将他刺穿。
宋文龙就着这只来得及惨呼了一声,立决当场。
甚至连他自己在前一刻都还在幻想着能够杀死叶然。
如果能够杀死叶然,那他的名声在江湖中也足够响亮了。
即使不行,只要能重创面前这个人,自己在江湖上也能够有威望,至少足够自己未来跟那些狐朋狗友们一起喝酒时吹嘘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死的是自己。
他甚至连反应自己死亡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没有了那些所谓的死前的恐惧。
江湖里的无数所谓的豪侠,在自己死前的时候,竟然都显得无比的畏惧和惶恐。
有的人反复嗫嚅着我不想死,然后整个人形若疯癫;有的人看着自己那足以致命的伤口,涕泗横流。
更有些人,不止眼泪口水,连屎尿都一起给吓了出来。
宋文龙死了,但是战斗还没结束。
他们四个刚刚在不觉间突然手里突然感觉一松,随即整个人都踉跄着。
随即便是宋文龙身死。
他们突然明白了,叶然是个他们绝对控制不住的家伙。
面对这个人,这个可怕的人。
他们只有拼。
拼不一定有用,但不拼就是死。
他们四个趁着叶然还没落地,一起抢攻上去。
他们想打一个时间差,趁着敌人立足未稳,急攻过来。
叶然的脚尖刚一点地,随即整个人就如同一张落叶一样随风飘远。
四人的拳、掌、断剑、断刀,立即攻了上来。
距离他不足五寸。
人的舌头也有三寸,五寸绝对不是一个很长的距离。
但这五寸此刻却觉得是那么的遥远。
他们根本就触及不到。
即使是用尽全力也触及不到的距离。
可明明也许只要他们多伸一伸手就能触摸得到。
四人气竭,先后止步。
却又一个个,一次次重新提起气来冲了上去。
他们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一定能等到叶然气竭落地的那一刻。
而那一刻,只要他们坚持,就一定能赶上,用自己的武功给予叶然重创。
没有谁能够在轻功耗尽了气力之后,能不调整一下内息而就能反应过来的。
即使是所谓无敌的何求,也绝对做不到。
所以他们坚持着。
他们坚持着向前,因为他们坚信,自己只要坚持下去,就能重创甚至杀掉叶然。
就像他们坚信,只要趟过了叶然这道坎,陆章一定是手到擒来的。
而易筋经也一定会是他们的。
坚持也许是个好的习惯,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坚持都会有好的结果。
盲目的坚持,有时候只会适得其反。
他们的不幸在于,他们遇上了的,是整个江湖里可能轻功最好的家伙。
他们坚持着,不断地追击着一直飘在空中倒着退去的叶然。
他们一次次的气竭,落下,再强行提气,追击。
也许他们没有听过曹刿论战,如果他们听过,那他们就一定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们现在早已势衰,气竭,甚至都算不上是所谓的强弩之末。
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继续追下去。
他们开始觉得自己的内力,体力都开始迅速的衰竭下去。
在这么追下去,只怕还没追到叶然,自己就已经先倒下了。
他们的目标本就不是叶然,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夺取易筋经。
他们与叶然死斗,本是为了活下去。
而现在叶然竟然退去了、
既然如此,他们也绝不应该再追了。
追下去,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的结果,更别说有什么收获了。
王堡刚转过头去准备开口劝说战友们放弃追击。
但他的头还没完全转过去,余光就瞥见了一个人影突然间靠近。
他立时转过头来。
那个刚刚他们一直在追击着的,却永远也追不上的叶然,突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