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生脸涨红,道:“你,你……”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楚,草包一个!大人,请容草民,道来实情。”王维从容不迫道。
“讲!”
“他告我强抢民女,实属诬告。我不过是带她回家,何来强抢?”王维道。
李书生立即道:“李姑娘送丧回来,你就带她回家,不是强抢?”
“你哪只眼看见我用强?大人,何不问问婉儿,我有没有用强?”王维道。
杨知县命差役带婉儿到堂。
杨知县看一眼婉儿,惊为天人。
若想俏,一身孝。
婉儿得守孝,穿的自然是孝服,她俏生生的站着,已让不少男人咽口水。
杨知县擦擦口水,道:“李婉儿,王维可曾对你用强?”
李书生挺直腰板,道:“李娘子,不要怕,你实话实说。我一定会救你出水火。”
婉儿瞥他一眼,婉转道:“未曾!”
正得意的李书生愣住,脸红到脖子,粗声道:“不可能,你一定是被他威胁了,对不对?是了,一定是这样!李姑娘,你说实话,县太爷会替你做主!”
婉儿蹙眉,往王维身边儿挪步。
王维道:“大人,婉儿怕生,且让她到后堂歇息,我说明真相。”
“准!”
婉儿走后,王维瞅一眼红眼的李书生,将李顺之事道来。
“我念李顺走后,婉儿孤苦无依,遂将别院赠给婉儿,已有房契在此,别院是婉儿的家,我接她到家里守孝,有问题吗?”
“你,你,你污蔑我……”李书生只觉挨了晴天霹雳,头晕目眩。
王维喝道:“呵,污蔑?请问,昨晚你是不是在云梦楼,和掌柜张全一起吃饭?”
李书生惊呼:“你怎么知道?”
书生造反,三年不成,换个油滑的人,一定是否定三连,李书生倒好,一句话把自己卖了。
“啊?”杨知县手足无措,不是李书生告你强抢民女么,怎么把云梦楼掌柜牵扯进来?
李书生瞪着王维,喷出口血,晕了。
白白胖胖的张全见着王维,眼睛眯成条缝,低声道:“千算万算,算不到杨亨……我认输!”
“你太着急了。”王维淡淡道。
“我给你们王家当了十几年的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要赶尽杀绝吗?”张全红着眼睛。
“你想翻身做主人,没问题,千不该万不该,挪主人家的东西补自己的窟窿,察觉事发,不思悔改,意图谋害我。我给了你机会,你不抓住,自作孽,不可活。”
张全低声哀求:“祸不及妻儿!”
他挪用账银,一大部分自个儿花了,按律他家要把挪用的钱财归还,要是还不上,就得卖儿卖女,为奴为仆,乃至逼良为娼。
“我王维没那么卑鄙,对你妻儿不感兴趣。”
张全目露感激。
李书生串谋张全诬告,以其罪罪之,杖四十,发配充军。
张全比李书生严重,他不仅诬告,还挪用账银,杖八十,没等充军就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