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沙洲国的马军杀过来了,你快走!”
白铭一惊,一抬头,自己又不知何时身在一处营帐之中,一个小兵单膝跪在眼前。
“哼!传我将令。。。”白铭习惯的一拍桌子突然收住了话,他看着面前正抬头等他令下的小卒,心里却是莫名的惊恐:沙洲国,马军袭营,这不是十年前的那场血战吗?那一战,父亲血染沙场,正因为那一战,以后的多少个枕戈待旦的夜晚,他都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与懊悔中,为什么,为什么我又会出现在这里,当年坐在中军帐的将军应该是父亲才对啊。
“将军?”那小卒子见白铭话说一半停住,怯怯道:“将军快些下令,敌人来势凶猛。。。。。。”
白铭失魂落魄的缓缓坐下:“撤兵。。。”
小卒一听,面露欣喜之色,忙一点头:“是!”说完退出营帐边跑边喊:“将军有令,撤兵,撤兵喽!”
白铭长叹一息:“爹,如果当年能及时撤兵,您就不会有事了,是孩儿的错。。。是孩儿急于建功立业,违抗军令。。。真好,师尊给了孩儿机会让孩儿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将军!”先前那小卒又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将军,不好了将军。。。”
白铭一惊:“为何如此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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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外面急急回道:“将军,老将军他,他带着一队人马杀出去了。。。”
“什么”白铭大惊:“这是怎么回事?爹?爹还在?快,取我的雪花枪来!”
小卒子大惊:“将军,不可啊将军,撤兵令已下,现在。。。”
白铭心里咯噔一下:爹,这一次,孩儿愿用自己的生命,护您周全:“你敢违抗军令吗?去取我的兵器来!”
小卒不敢违抗,只得将一大戟扛了过来,白铭一见又是一愣:这不是父亲的兵器吗?
“将军?”小卒见白铭又在发呆,忙将大戟递到白铭面前,白铭回过神来一把抓过大戟冲出营帐,帐外,沙洲国的骑兵已经杀入营内,正四处烧杀,白铭跃上白马,同样,那白马正是父亲的爱马“疾风”。
白铭看着跟在他身后跑出营帐的小卒:“你们继续撤,天亮之前我和老将军还没有回来,告诉皇帝,微臣尽忠了!”
“将军!”
白铭拍马冲出营外,向着北方疾驰而去,一路挥舞着大戟杀出一条血路来,在前方不远,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被一团敌兵围在中间,却仍旧在顽强的抵抗着,正是父亲。
“爹!”白铭一见血气上涌,手中大戟如流星赶月,顿时,身边的敌军惨叫连连,没多久白铭便冲杀到父亲身旁,口中大喊:“走,我来断后!”
父亲愣愣的看着白铭,眼神中有一丝的惊恐和迷茫,白铭气道:“发什么愣啊?走,走啊!”说着一拍父亲的马臀部,父亲一句话也没说,回头看了他一眼便边杀边往回逃命去了。
“追!”身边敌军不知谁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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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白铭大怒,快速挥舞起大戟,东奔西走如入无人之境,竟将身边的敌军杀得是片甲不留。
座下的“疾风”白色的鬃毛都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而杀红了眼的白铭更是如死神一般,看着身边层层叠叠的敌军尸体正欲转身,这时,白铭突觉肋下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个长枪的枪尖从胸膛内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