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婆甚是诡异。
身材矮小的她,竟然能凭空跃起,张牙舞爪的就向我飞了过来。
老太婆枯荣的手掌对我胸前一探,其手心中还夹带着黑色的气体,充满了腐朽的气味。
我靠在柜台里,早已握住了仪刀。
见着她飞袭过来,直接一刀挥出,与她正面对上。
老太婆也不是什么善茬,虽然是我突然出手,可她还是以双手抵挡下来。
尽管这几个月里,我的体格精进许多。
可奈何,对付这些心术不正的恶徒,还是力量有限。
老太婆单手擒住我的刀刃,那枯燥如树皮的脸上,又是露出些许肆虐的笑容。
“小子,拿命来。”
就在她嗤笑着,准备再次出手的时候。
我再发力,一刀便将她远远的甩出了门外。
“老妖婆,我的命你可拿不走。”
我将刚刚贴在手臂上的黄符,又往手腕上缠紧了几圈后说道。
黄符乃是纯阳之力,配合本就是皇室使用的仪刀在适合不过,借助这霸道的阳刚之力挥使刀刃,那污秽之人自然抵挡不住。
这一击。
想必一时半会,她便不能在做恶了。
只是…
坐在堂前的那两个人,依旧是个不安因素。
见她二人始终不动声色。
我深吸了口气,重新提起卧枕,走出了柜台,遥遥问道。
“客人是哪里不舒服,说与我听听,我好对症下药。”
那红衣女子听见我问,便一脸焦急的开口,道:“大夫,我儿子什么病因,我也不知道,还是请你过来看看吧。”
女子言辞凿凿,眼泛泪光。
若不是之前的那一幕,还真会让人相信,这只是对普通的寻医求诊的母子。
我心头一沉,打起十二万份警惕走了上前。
此时,我的手心内,藏有两道五行咒符。
一道是落雷咒。
一道是乘风咒。
一攻,一守。
便是我最后的手牌。
走到这对母子面前,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故作镇定的探出了手,搭上了男子的脉门。
“嘶…”
刚一搭上手腕,便有一股彻骨的寒意袭了上来。
“好乱的脉象,怎么会这样。”
虽是大惊。
可我面子上却是毫无波动。
我明白,面前
的这二人绝非善类。
这一切疑惑、怪象,其实我都不必在意,而我所需要在意的,只不过是这两人,究竟能给我带来怎样的麻烦。
红衣女子见我没有说话,立即慌张的问道:“大夫,孩子还能救嘛?”
“装得还挺像,能救?恐怕是不能了。”
我心里好笑,却波澜不惊的抽出衣袖中的银针,道:“待我施针,先吊住他的气机。”
银针刚一出袖,我便急急刺向男子胸前的膻中穴。
这膻中乃是太阴、少阴,太阳、少阳间的任脉之会,气会膻中,若被我刺下,便能抑制内气,夺其神志。
只是,这刚要下手时。
红衣妇人却是比我更快的,抓住了我的手腕,道。
“大夫,孩子怕针。”
我嘴角一歪,循循善诱起来。
“百会头顶凹中悬,上星入发一寸权印堂两眉中间取,太阳一角一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