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是吧,我来!”
封雪像只被激怒的野兽,回头搬起一块石头就要砸下去。
“妈!”冷昱泽倏地拦下她,“够了,宛萤已经知道错了。”
“昱泽!你是我儿子!这个小贱人要杀死你妈!连你也要向着她吗?!”封雪扔掉石头,大哭着跑回车里。
陶景山喘着粗气,瞪着地上的人,“混帐东西!说,你到底错没错?!”
宛萤的脸又红又肿,额头还被泥地蹭掉一块皮,她吐出嘴里的血,抹了抹嘴角,硬是爬了起来,双眸满是骜色,“我错就错在当时没下狠手,我应该直接杀了她才对!”
自从老妈死后,宛萤就只有自己。她最宽容的时候,就是尽量不去恨把她送出国的老爸。今天,陶景山什么也不问,冲过来就暴打她一顿,早就把她最后一丝留恋都打散了。现在,她已然没空再去积累什么狗屁宽容了!
陶景山两眼赤红,一股韧劲也上来了,随手抓起地上的烧烤叉,不停挥舞着,“你到底认不认错?!”
“我刚认过了!没听清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宛萤冷笑着,骇人的目光落在他老爸手中,“你今天动我一下,我会十下还给那个女人!”
“我、我今天非要打死你!”陶景山被女儿逼急了,什么后果也不考虑了,扬起叉子就要挥下来。
倏地,叉子被冷昱泽抓住了。
“景叔,不要再打了。”他静静的说,“宛萤毕竟是女孩,禁不得打的。”
“昱泽……”陶景山愧疚的鼻子一抽一抽的,“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啊!”
“景叔,不怪你。”冷昱泽目光冰冷的扫过宛萤,然后扶着陶景山就往回走,“我们回去吧。”
“对对对,现在要赶紧送你妈妈去医院检查检查!”
陶景山坐进车里,费了好大的劲才安抚下封雪,然后直接开车离开了。宛萤站在原地,看着冷昱泽草草收拾好东西,然后“砰”地关上车门,也开着车子走了。
自始至终,没有人回头看她一眼。
当她是空气?宛萤嗤笑一声,不过又是自己而已,她习惯了,不是吗?
穿上拖鞋,捡起地上脏兮兮的外套,费力的套在了身上。胸口疼得厉害,陶景山那几脚没用上十分力,也有八九分了,她真怀疑,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她老爸!哎,好希望她是老妈偷情生下的孽种,既给老爸戴了绿帽子,又把她身上的血洗干净了!
宛萤紧了紧衣服,沿着湖边朝公路的方向走。晌午的太阳照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宛萤呲着牙,一路寻摸着有没有顺风车可搭。
就在这时,一辆通体黑色的轿车停在她跟前,车窗摇下,司机一脸关心,“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你……遇到打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