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像在用尽力气想要记住他此时此刻羞辱自己的嘴脸,宛萤二话不说,推门就走。
房间内,又一下子静了下来。
冷昱泽站在窗前,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
他真是疯了,才会那样做!那么恨她,却非要做出超出理智的事!
该死,他突然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明明应该恨,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爱……
“!”他甩掉指间的烟,目光再次变得阴森冷冽,该痛苦的人,不该只有他!
宛萤懊恼的回到家,保险柜里的钱没摸到不说,还差点被那个家伙强暴了!这让她怎能咽下这口气,说什么也要想办法夺回陶家的一切!
“小姐,你回来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刘嫂关切的问。
宛萤摇头,“我没胃口,刘嫂,你上去休息吧。”
“好,小姐,你也早点睡吧。”刘嫂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担忧的看着宛萤,“小姐,刚才耿老爷打过电话,说,耿少爷病了,要我们……别再打扰他了。”
“呵呵,生病?”宛萤摇头失笑,“从小到大,约翰都壮得跟头牛似的,他会生的病,只一种,那就是性病。”他老爸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希望儿子再趟陶家的浑水了。情理之中,宛萤并不气,但她真的很好奇,冷昱泽究竟有多大能耐,会让这么多人都怕他!
美国。
关岛,一年常夏,气候舒爽。
岛上最大的购物中心,密罗尼西亚购物中心的顶层,拥有世界顶级的现代化办公区,汇聚了各路精英在此效力。
阿弦一身正装,英气十足,正朝办公区里那唯一一间黑色系的办公室走去。
“阿弦,”背后,响起一个轻柔悦耳的声音。
他停下来,回头,“哦,是连卉小姐啊。”
连卉长发披肩,眼眸低垂,穿着一袭飘逸的白色长裙。她好像偏爱白色,也只有白色才能衬托出她的清纯与高贵,宛若女神。
“阿弦,我不希望那个女人成为我和玄之间的障碍。”她轻声说,神情淡然。
“呃……”阿弦怔了怔,她抬起头,望着他,静静的说:“我知道,玄是因为想要保护我。可是,她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替身,不管会发生多少危险,在玄身边的人,只能是我,她不必出现在任何人的视线里。”
她的话,直白有力,毫不拐弯抹角,口吻再清淡不过,完全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不是她极度自信,就是从未将对方放到过眼里。
“这个……”
连卉走近他,垂下头,“你明白的,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不会伤害他的人。所以,请按我说的做。”
阿弦为难的看着她,最后无辜的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谢。”她淡淡道谢,转身离开。
阿弦抚了抚下巴,叹息一声,连卉小姐和玄爷走到今天,的确不容易。从私心上来说,他还真不希望两人横生枝节。至于那个陶宛萤,也许只是玄爷的一时兴趣吧,毕竟,还没有谁能撼动连卉小姐在他心里的地位。那么,他帮助连卉小姐也就无可厚非了!
自我催眠完毕,阿弦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推开那扇漆黑的大门。
“玄爷。”
封洛玄身着白色悠闲西装,与办公窒的色调形成强烈的视觉差,就像自地狱中诞生的俊美神祗,将天使与恶魔的诱惑,散发得淋漓尽致。
阿弦照例汇报一些事宜,然后规规矩矩的请示,“玄爷,没什么吩咐,我先出去了。”
封洛玄抬起一对魅惑的眸,轻飘飘的扫过他,“弦哥,你好像很忙嘛?”声音慵懒低沉,却令人不寒而栗……
阿弦打了个激灵,讪笑道:“玄爷,您这不是折杀我嘛!”
不经意的一瞟,眸光愈渐犀利,“她怎么样了?”
知道玄爷问的是谁,阿弦乖乖回道:“市的仇家暂时没有找她麻烦,不过,宛萤小姐已经搬走了。”
封洛玄阖了阖眼皮,懒洋洋的起身,走近阿弦,其强大迫人的气势,步步紧逼。后者吓出一身冷汗,站在那动都不敢动。
“九层跳下去,还是辣椒水灌肠,你自己选。”
阿弦都快哭了,哆嗦着说:“玄爷,我是初犯,再给一次机会吧”
封洛玄勾唇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阿弦耷拉着脑袋,苦着脸说:“宛萤小姐的近况不是很好……”
宛萤刚洗完澡,盘腿坐在沙发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秀眉微拧,问道:“刘嫂,我们还剩下多少钱?”
刘嫂犹豫着说:“除了老爷买药的几千块钱不能动之外,家用只有三百块了,扣除水电费,也就没剩多少了。再者说,这里毕竟是人家的房子,我们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将来可能还需要租房子,花销自然会越来越多。”
宛萤默默的放下毛巾,神情凝重。依现状,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想着跟冷昱泽斗,恐怕是痴人说梦!而老爸的那些所谓“朋友”早就捡了高枝攀去了,谁还会来招惹这个麻烦帮她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