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是芸翊啊……”
芸翊摇晃着起了身,一步步的走近芸亭。无视芸亭的敌视近了之后一把扑进他怀里,芸翊痴痴的轻声说道,“芸亭为何对我这么冷漠呢?丝毫不顾念情谊……”
“我与你有什么情谊?”芸亭话语冰冷。
芸翊闻言伤心似的抬头望着芸亭,双眼蒙蒙的透着一股无辜可怜,他想起脑中残留的记忆和感情,抿着唇答道,“自然是情深意切,恩恩爱爱啊。”
“……”芸亭皱眉觉得无法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指间晃动两下,一柄长剑出现在手中。
芸亭抬手就划向芸翊,芸翊反应飞快松开芸亭往后闪身惊险躲过,除了削掉一缕发丝但并没有受伤。
“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亲近?”芸翊脸上愈发伤心似的双眼朦胧,“我只是想试试,喜欢或者被人喜欢是怎样的滋味?”
芸亭冷冷的继续问:“你是芸翊带回的那把刀?”
“有什么区别吗……看样子你不愿意把我当成芸翊。”芸翊毫不掩饰对芸亭的打量,“血云与芸翊心脉相连你可懂?”一边说,目光扫过芸亭执剑的高冷模样,他舔了舔唇。
“你不该占据他的身体。”芸亭对于芸翊放肆的目光,明显不喜的皱了皱眉,提剑继续攻向芸翊。
芸亭并不是全然不忌讳伤了芸翊,使着剑决但只灌入五分真气。
芸翊闪躲了几下,痴痴望着满脸冷然的芸亭,心里翻涌着对芸亭冷漠的憎恶又还有种说不清的留恋。他心里梗得慌忽然干脆不再反抗,芸亭手中的剑却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不反抗而停下,一剑刺进了芸翊的身体。
在刺进去的那一瞬间芸亭触及芸翊委屈的表情下意识犹豫了一下,手中的剑也随之堪堪停下,虽然刺进肉里但并不深,不然现在芸翊毫无防御的状态恐怕得要他半条命。
“从他的身体离开。”芸亭怒了,面色越发冷漠。
“我不要,我不走。”芸翊像个任性的孩子般反驳,“除非你能赶我走。”
芸亭俯视半跪在地上的芸翊,对视片刻,随即甩袖离去,并将整间寝居设下困阵把芸翊关在了里面。
此时月凉如水,芸亭站在庭院望着透着亮光的屋子,被关在里面的人竟无比安静。
直到天色微亮,芸亭才提步离开。
芸亭去到主峰见了掌门,并且私下将此情况说了出来。他和掌门一起回到关着芸翊的屋子前。
当他们踏入里面,只见芸翊缩在芸亭的灵玉床榻上躺着,手中抱着芸亭的衣袍整个人将脸埋在宽大的衣袍间,满是痴态。
芸亭面色一僵,手中立刻出现了纯钧剑,“孽障!”
芸翊抬眼看他们,急急抱着芸亭的衣袍在床上滚了一圈落在地上躲过芸亭那一剑,但迟了些使得芸翊肩膀被刺破划出一道伤,渗透出嫣红的血。芸翊站直身,胸前昨日的伤也露了出来……此时他面色苍白,透着脆弱,如同猫儿似得有些稚气的圆眼又恨又怒的望着芸亭。
“芸亭,你又伤我……真是好狠心!”
“你是何来历?”掌门打量着那看似无害的芸翊。
芸翊却看都不看掌门,只直直望着芸亭,“你为什么不能把我当成你心中那个芸翊?!我什么都能听你的……不行吗?”
芸亭强忍着不去在意芸翊身上的伤,握紧了手中的剑,“我只要我心中的芸翊,我唯一的徒弟。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不该占据我徒弟的身体。”
芸翊望着芸亭的神色太过痴情又暧昧露骨,掌门在心内凌乱了一瞬,清了清喉咙。
“芸亭说你是魔刀之灵,但我观你并无恶意,不管你与芸亭有何纠葛,还是先放过芸翊如何?我们愿给你补偿。”掌门释放善意,劝说着芸翊。
“我不走,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芸翊执着的抱紧了怀中芸亭的衣袍,说道。
芸亭面色冷了又冷,不愿再说,收了剑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只小瓷瓶,隔空送到芸翊身旁放下,“如此,希望你保重好芸翊的身体,我会有办法让你离开我徒。”
芸亭说完,愠怒之下甩袖离去。
“……”芸翊拿起一看,是治伤的灵药,默默的痴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