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凡：哦。

“凡”撤回了一条信息。

他撤回了那张照片。

庄悬：……

席凡按住语音键：“很晚了，我有点困了。下次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吧。晚安。”

庄悬语塞，这种又被怼了一脸的无语感他今天是第二次体会到了。他再次点开语音……

嗯？这个声音倒是有点耳熟，就在不久之前还听过的……

庄悬表情渐渐严肃眉头一皱，翻身坐起来打开电脑，登录剑侠游戏官网安全中心，查看今天借出去的游戏账号上次登录ip地址……

然后查询ip地址……

庄悬目光盯着地址归属，对方所说的“ifan”和微信名“凡”，还有声音和地址，这种程度的巧合有多大概率呢？

庄悬想起那个人直播后的真情告白和此时微信上各种浪得飞起的撩拨，忍不住冷笑两声。

“小骗子……”最好不要是在糊弄他。

……

席凡虽然下午睡了午觉但难得十一点多就可以休息，一觉到第二天时生物钟自然醒过来，连闹钟都还有十多分钟才会响起，时间还早，席凡自己下了一碗鸡蛋面。一边匆匆吃完，一边赶着去上班，还抽空给庄悬发了句，早上好，不过并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复，但他也不在意这个。

席凡的日常一天天几乎是重复的，在早餐馆上班下午下班，午睡休息一会，然后去超市或者菜市场预备晚上摆摊的材料，然后花两元钱去把猪肉打成绞肉泥，再是回家继续把肉泥变成做肉片汤所需的样子，晚饭随便在家吃点饱腹，出摊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最后收摊回家。

对他来说，辛苦已经是一种习惯。除了忙里偷闲守候s的直播……

庄悬最近有点在意直播时的弹幕发言，他偶尔瞥过时已经几次捕捉到那个id了。

他赢了一把。

用户不要骂他：很厉害。

他输了一把。

用户不要骂他：输了一把，下次必赢。

然后刷点小礼物。

用户不要骂他：加油。

……

诸如此类，这种精分一样的说话风格让庄悬怀疑真的是一个人吗？

微信上席凡倒没再太过火的撩拨，除了一天里偶尔一次打声招呼倒突然老实了起来。庄悬心想。

播完下午场的直播，庄悬下播之后走出房间，满屋安静，外婆不在家，中午外婆说了是要出去哪个手帕之交家中去做客，晚饭需要自己解决。

就在庄悬站在冰箱前考虑该吃什么的时候，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

凡：晚餐考虑外卖吗？有买有送。

鉴于这一个多星期，席凡表现得太1安分，庄悬难得秒回了微信，有什么可以点？

……

席凡一边和庄悬发微信，一边在超市里逛来逛去，挑选一些新鲜的食物。

大概只能是我会做什么你吃什么，你有忌口的吗？席凡回他。

这边庄悬坐在沙发上挑了挑眉，选择放弃和席凡纠缠沟通，强制买卖？

席凡：那我倒贴白送好了，你放心，吃亏的也不是你啊。

庄悬无话可回。

席凡又重复问了庄悬有没有不喜欢的菜，庄悬沉默了一会回道，没有。

席凡：你把你家的地址发过来吧，我买菜过去现做。

接到庄悬的定位，席凡加快了挑选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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